谢傅接过说道:“早知道这么容易,我就自己搜了。”
秋六娘淡淡道:“瓶底红色的时候是解药,白色的时候是毒药。”
谢傅往瓷瓶瓶底一看,此刻瓶底是白色的,问道:“怎么样才能变成红色?”
秋六娘冷淡道:“我不知道。”
谢傅微微一笑:“我可要加条件了。”
“我真不知道,天冷一点会变红,太冷又不行。”
“你早一并说出来不就得了,让我多费口舌。”
“我偏不。”
“去摇床吧。”
“怎么摇啊?”
“摇出动静让下面的人听见就好,我管你怎么摇?”
秋六娘一狼牙打在床板上,发出啪的清脆声响,“这样可以吗”
谢傅没好气的走了过去,似教导一个纯情少女般,来回轻轻推动床榻。
四只床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来。
“这么摇。”
秋六娘嗔了他一眼,照做。
楼下这边,萧茓正跟四位夫人说到这秋六娘手段何等残暴,每个被她招去的男人,隔日一早都而亡,死相十分可怖,连死后的最后一点尊严都荡然无存。
听得四女神色严峻起来,心中暗暗为郝风流担心起来。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砰的一声清脆声响,不知道谁说了一句:“开始了。”
大堂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没有人再发出声音,屏住呼气竖起耳朵静听起来。
没有想象中的大动静,倒是隐隐约约传来一些细小声响。
咯吱咯吱
在场多是武道耳敏之人,安静之下这声音倒是听得清楚。
闻人翎听了一阵子之后,出声问:“这么温柔,谁压谁呀?”
萧茓脱口应道:“当然是六娘压郝风流。”
闻人翎脸露不悦,冷声道:“谁问你了。”
萧茓悻悻闭嘴,闻人翎轻轻看向大娘子,大娘子只是轻轻嗯的一声,没有下文。
其他深知六娘残暴的人,脸露诧异之色,六娘什么时候这么温柔过。
谢傅这边三天三夜没有睡觉,倒是趴在桌子上抽空补觉。
大概摇了半个时辰之后,秋六娘见谢傅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顿生歹意,把你给宰了,就不用受你挟制了。
停止摇床,握紧金色如意。
谢傅声音突然飘来:“怎么停下来?”
秋六娘心头一颤,好险!
嘴上说道:“手酸了。”
谢傅声音没有感情道:“继续!”
秋六娘没好气道:“你能坚持这么久吗?”
谢傅笑道:“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
秋六娘话说一半扼住,手上继续,大概生着怨气,手腕快速甩动。
这床榻是紫檀木所制,紫檀重能沉水,这一张榻少说也有几百来斤,在她甩动之下却如波浪起伏。
四只床腿就没同时落地过,咯吱之声变成噔哒噔哒。
楼下大堂众人听见动静又大又激烈,顿时兴奋起来:“六娘终于来真的,前面只不过是开胃菜。”
大娘子轻呀一声。
四娘子讶道:“这么凶?”她实在无法想象什么场面才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是拼了命往死里怼。
闻人翎却是一脸狐疑:“怎么没有叫声?”
萧茓脱口应道:“当然是嘴巴被塞住了,叫不出来。”
见闻人翎朝他看来,立即解释道:“我是自己跟自己说话,没应谁。”
笃笃笃,一下下敲打在娘子们的心坎,让人心发慌。
大娘子说了一句:“额不管怎么说,有声音说明人还活着。”
谢傅见秋六娘把脾气撒在自己的床榻上去,笑道:“你慢点,没你这么摇的,马蹄声动静都没你这么大。”
秋六娘傲然道:“我偏要!”
说着直接将几百斤重的床榻抬起,再重重放下,以此类推。
咚咚
声音从楼上传到楼下,咚得几位娘子一颗心跳到嗓子眼。
萧茓一脸黯然道:“完了完了,单单这几下非死即残。”
闻人翎握紧鞭子站了起来:“不行!我要去救他!”
一直没有出声的李潇洒沉声道:“不准去!”
闻人翎气道:“李潇洒,你忘恩负义!”
四娘子好声说道:“老二,再听听。”
“还听个屁啊,这种程度,他能受得几下。”
谢傅一阵好笑:“这样手不酸吗?”
秋六娘把脸别过去:“要你管!”
这动静,谢傅也没法睡觉了,干脆站起走到一边去,突然看见左边墙壁挂着一副人物画,眼睛顿时一亮。
这画中男子一眼看去竟有点熟悉,再仔细端详,不是二叔王右通又是何人。
只是比起老成稳重的二叔,画中的王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