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
谢傅看不下去了,这要是把药蹭掉了,又得重新熬一份,他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这里。
说了句“我来吧”,直接拿过碗,另外一手将孩子提了起来,夹在腋下。
孩子离开母亲的怀抱,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妇人有点心疼:“小兄弟,你轻点。”
谢傅毫不客气掐住小孩嘴吧,直接一碗药就灌了进去。
转而掐住孩子鼻子,另外一只手在孩子侧脖轻弹一下。
咕噜咕噜声响,口中的汤药就全咽进小孩子肚子里。
妇人目瞪口呆,正要说好话让谢傅温柔一点,可谢傅已经利索的把事情给干完了。
孩子缓了一下,立即哇哇大哭起来。
谢傅重新将孩子交到妇人手中,可这会孩子却一直哇哇哭着,无论妇人怎么哄都不肯停下来。
“狗子,乖乖乖,吃乃乃了。”
孩子越哭越厉害,没一会儿身体开始抽搐发癫,眼泪鼻涕口水一并流了出来,脸上表情也开始扭曲发青,似乎十分痛苦。
妇人立即心疼得哭了起来,求助的看向谢傅:“小兄弟,怎么办啊?”
谢傅一言不发,表情沉静,只是一直盯着小孩看。
“小兄弟,我求求你,你救救我的孩子,他好像要死了”
不管妇人如何央求,谢傅都是一言不发,直到小孩出现呕吐之状,谢傅这才动手朝小孩剑突下方压了下去。
“还不出来!”
小孩张口,哗啦啦的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吐出来。
只见呕物之中夹有一物,长约三尺状似蛟龙有两个头。
这时小孩似乎缓了过来,也哭累了,深沉的呼吸起来。
谢傅手一指:“大姐,就是此物在孩子肚里作怪。”
妇人见一剂药就将恶物从孩子肚里逼出体外,那看向谢傅的眼神简直就是看向天人。
当下跪下,直接换了称呼:“先生,你真是神医啊!”
说实话,在谢傅熬药的时候,她还没抱多大的希望,毕竟这病折磨了孩子一年多了,都不知道问了多少个大夫了。
她今天真是遇到贵人了,心中激动开心无比。
同时心中一阵后怕,刚才差点就把他给赶走了。
谢傅呵呵一笑:“大姐请起,我也是见多识广,对症下药而已。”
这时孩子往母亲胸口蹭,显然折腾了这一阵,饿了,嗓子哭得沙哑,只发出嗯嗯声响。
妇人当下解衣也不避嫌,谢傅倒是自觉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一阵子之后,妇人走了出来:“先生,快屋内去,这外面太热了。”
刚才给孩子喂乃的时候,她生怕谢傅就这么走了,不时望向窗外。
谢傅重新走进窑洞,朝土炕望了一眼。
妇人笑道:“吃饱了,睡了。”
谢傅道:“此物在孩子体内藏匿已久,伤及肝肺六腑,我有一味药方,慢慢调养,假以时日,身体应该能够恢复健康。”
妇人这会对他十二足相信,连连点头。
谢傅微笑问:“有笔吗?”
妇人摇了摇头。
谢傅又问:“那有纸吗?”
妇人还是摇头。
谢傅一笑:“那针应该有吧。”
妇人点头,取来针线。
谢傅目光巡视窑洞一圈,根本就没有可以留字的东西,最后看向妇人头顶头巾,“大姐,你把头巾摘下来吧。”
妇人也不问缘由,言听计从,直接摘下头顶方巾,一头黑发荡垂下来。
长发披散开来遮垂在黝黄脸容,有如蓬勃青翠覆盖在这片浑朴黄土地上。
这方土地的儿女形象,惹得谢傅多看了一眼,目光透着欣赏。
妇人脸微红,将方巾递了过去:“给。”
谢傅用针刺破手指,直接在头巾留字。
妇人见了,内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嘴上轻轻问:“先生,金陵在什么地方?”
“金陵在东边,离这二千多里地,那个地方叫江南。”
“江南的男儿是不是都像先生一样?”
谢傅一笑:“算是吧。”
几句闲聊,谢傅已经在头巾留下血字,写下调养方子。
妇人接过一看,只见这字密密麻麻,却又平整规范,恰如他一般端庄笔直。
妇人哪曾见过这等人物,更是心生折服。
“先生大恩大德,本应该金帛厚谢,可家里一穷二白,没有什么可以酬谢先生的,如果先生不嫌弃的话,奴家奴家就。”
妇人虽然咬着牙,有些话还是说不出口,最后自卑的把头埋了下去。
谢傅能够看出这位妇人是个老实人,知恩图报,良心难安,他又怎能欺负老实人,趁人之危。
“本是举手之劳,如果大姐非要酬谢,那就请再为我煮一碗白薯面。”
妇人一讶,抬头看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