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一声推门的声音,婢女骤然松手,朝谢傅背后一推,谢傅就踉跄的撞门而去。
房内就传出一声女子的惊呼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下,如萧似笙,万分清脆。
谢傅虽然半醉,却也半醒,听着惊呼声,心中念头顿生:有人要陷害他!
“银贼啊!”
听着这酥中带软的叫声,从未当过银贼的谢傅,竟很有当银贼的冲动。
谢傅嘿嘿一笑:“小生不是银贼。”
心中莞尔,想吓唬我,叫银贼有你叫得这么油酥油嫩吗?那应该是一种声嘶竭底的尖叫。
再者说了,怎么叫一声就不叫了,喉咙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吗?
浴斛里的林钟陵见谢傅毫不慌张,反而一脸嬉皮笑脸,表情一讶,该不会真是个爱慕花丛的银贼吧,可早些时候在楼顶看他潇洒出尘的模样,又好像不是。
不管如何,先给他扣上一个罪名再说,冷声责备道:“你是何人,胆敢偷窥本小姐沐浴,活腻了吗?”
装!尽管装吧,说不定是你看本公子英俊潇洒,想占本公子的便宜,嘴上笑道:“误闯,小生这就告退。”说着转身要走。
“站住!”
林钟陵冷笑:“告退?你占了本小姐的便宜就想走,门都没有!”
谢傅笑道:“那小姐想怎么样啊?”
林钟陵看对方一脸有恃无恐的表情,大概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厉声问道:“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小生不知。”
“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竖耳听着,我乃是金陵刺史之女,林钟陵。”
“原来是刺史大人家的千金小姐,失敬失敬。”
林钟陵咦的一声,寻常人听见偷窥的是刺史家的千金小姐还不吓破胆子,跪地求饶,你倒跟我打起招呼来。
嗯,这份淡定从容倒是让人蛮欣赏的,不愧是我想要修理的对象,有资格。
“我看你还不知死活!”
谢傅应道:“小生不是不知死活,小生是喝醉了,还有点晕晕乎乎,搞不清楚怎么回事。”
“咦,好重的酒味啊。”
林钟陵端详谢傅一番,沉吟着说道:“看你相貌堂堂,应该也不是那好色狂徒。”
“是,小生不是好色狂徒。”
林钟陵声音一愣:“不过你终究是闯了,看了,看在你酒醉无心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放你一马。”
谢傅哎呀一声:“林小姐真是胸纳百川,恢宏壮度,不愧是刺史家的千金小姐,让人敬意油然而生,多谢!”
林钟陵冷笑一声:“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谢傅心中莞尔,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嘴上诧异说道:“我刚才还夸小姐你心胸宽广,怎么又如此斤斤计较。”
“我若斤斤计较,就直接将你宰了,你不要不识好歹。”
谢傅一笑:“这活罪是怎么个罚法,有请小姐明言。”
“额”林钟陵假装很是为难,这时谢傅嘴翘一笑,“请小姐轻罚。”
林钟陵表情一呆,她没看错吧,这混蛋居然在对她抛眉传情,勾引她,嘴上冷笑:“先阉了。”
“小姐好狠啊。”
“狠吗?本小姐觉得对你太仁慈了,不过如果你肯向本小姐求饶的话,本小姐也许可以再仁慈一点。”
女人都喜欢得寸进尺,所以呢,最好一尺都不要让,谢傅朝声音走近过去。
林钟陵见了,立即喝道:“你想干什么?”
谢傅淡笑:“既然小姐要阉了我,断送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在此之前,小生当然要好好风流一次。”
林钟陵闻言目瞪口呆:“你敢!”
“小姐,小生来了”
林钟陵花容失色,挥手拍水,“你不要过来!”
谢傅挽起衣袖,将手沿着浴斛边探入桶内,林钟陵立即吓得缩到对面去,只听谢傅嘿嘿笑道:“水温有点冷了,待小生进来帮忙暖和一下。”
怎么会变成这样,完全不是想的那样,林钟陵都快哭了出来,情急之下喝道:“大胆银贼!我喊人了。”
谢傅骤然面容一变,停了下来。
林钟陵见状,以为谢傅被恫吓住了,冷冷道:“我本有心饶你一命,要是将人喊来,就算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了。”
这话自然是想让谢傅好好掂量,不要胆大妄为,至少还有斡旋的余地。
谢傅应道:“你喊吧。”
“什么!”林钟陵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人色胆包天到如斯地步,命都可以不要,实在太低估他了,心中有种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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