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在情理之中,婉之是大才女,她的母亲自然不差。
侧边一张卧榻,卧榻中央一张紫檀榻几,榻几上只有一盆清供,别无它物。
清供别致如缩小山水之境,一块平滑的清石上长了绿苔,清石旁一棵小小的苍虬古松,最高的凸石上盘坐一尊供一尊法相庄严的白玉观音。
难道王夫人信佛?
再看四周,书架陈设,古籍其中,一派书香气息。
壁悬字画,物华韵奕。
综合这间书房看来,谢傅对王夫人已摸了个七八分,应是一个很有才学雅趣之人,造诣应是不浅。
春风吹着绿色窗帘荡漾,室内光线时绿时白,三人同时朝正中的屏风隔断看看。
白纱浅薄的屏风在白光的照射下,若隐若现的透出里面的景象。
一道婀娜多姿的身影背坐在琴桌前,纤背细腰的优美线条多了这一层纱变得朦朦胧胧如画一般。
室如仙阙,屏后仙踪。
三人静立着,竟有种等待大周女皇宠幸的感觉。
隔着白色纱屏,看着王夫人微微侧身,又弯下腰去。
无论侧身还是弯腰,无不在向三人展示起天生丽质与美丽无双。
秦楚桢先出声:“王夫人。”
秦楚桢这一出声,三人对美色的抵抗能力已经立见高下。
出身皇室的秦楚桢竟是定力最弱的那个,皇宫不应该是美女最多的地方。
看来繁花似锦不如仙葩一朵。
在美女的级别上,谢傅和李徽朝要更有阅历。
王夫人清音如泉:“三位请坐,稍等一会。”
看来王夫人是想准备些什么东西,三人对觑一番,在圆桌前坐了下来,有种错觉,一同来到青楼会美一般。
纱屏内冒出清烟袅袅,香气氤氤如如丝带飘荡过来。
隐约中见王夫人将一香炉置于琴桌左侧,然后背坐着。
随着房门被人掩上,三人心头咯噔一下,这种静从外面到室内,好像大周女皇要独战三虎一般。
难道是比定力?
王夫人不惜以身授色,当然这种事不能明面说出来,却可以暗中观察。
秦楚桢第一个从纱屏收回目光。
谢傅与李徽朝倒是继续端视。
王夫人清音再起:“三位公子。”
这一缕温柔声波落入三人耳中,顿时让人意马心猿,心神不定,好像在说,三位一同到榻上来服侍朕。”
谢傅苦笑一声,干脆单手拖着下巴,如同逛着青楼,随意不羁起来。
听见谢傅细到几乎的笑声,王夫人双足一沉,在坚硬平整的地面留下一对脚印来。
虽然无声,三人均是年轻一辈的绝顶高手,立即感受到了。
谢傅神情一凛,立即放手重新端坐起来,不敢过于随意不羁。
他们不是来逛青楼,里面不是青楼花魁,也不是受召面圣,里面不是喜爱男色的大周女皇。
里面坐的可能是他们未来的丈母娘,可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泰水大人。
鹅
王夫人竟忍不住一笑。
这鹅笑娇音却只笑了半截就立即扼住。
便就是这半截笑声,让这清冷的书房立即弥布温馨春意,王夫人这三个字也充满亲切随和。
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