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她的母亲是天下第一美人,这样的父母,生出来的女儿,怎能不是美人。
她是天之贵雪。
她的外貌不出众,甚至说丑,只不过是被病魔所掩盖。
就如同一朵已经枯萎的话,你根本看不到那凋谢前的美丽,甚至你都认不出这是一朵什么花。
这一刻谢傅是个俗人,他不想去感悟什么自然道理,人生至理。
他感到很心伤,像世间任何一个普通人,看到美好事物被摧毁,心头被轻轻咬着的伤感。
他从背后轻轻的搂住王婉之。
王婉之吓了一跳,身躯颤抖了一下,真抽风了!
谢傅的声音温柔飘来:“吓到你了吗?”
王婉之听到这句温柔话语,又镇静起来:“是。”
她想挣扎一下,只是纹丝不动的箍束,立即让她打消挣扎的念头。
“抱歉,我只是突然很想抱你,如果让你感到被冒犯,你可以责备。”
他的声音很轻,像一只猫在自己身上捉了一爪,然后蜷缩着身躯在她脚边讨好着,无论举动还是神情都让人不忍责备。
此刻她想着,人如果学会了猫的这个技能,对于女人一定无往而不利。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不一样,不为所诱,清明洞察一切虚伪。
王婉之违心的偏偏不,像呵斥一只犯错讨好的猫那般,冷道:“滚开!”
“我是不会松手的,如果你想发泄怒气,挽回矜持端庄,你可以咬我的手。”
谢傅把一只手放在王婉之的嘴边。
王婉之贝齿轻轻咬着,这确实是她现在唯一反抗的武器,只是她狠不下心来,咬的不是很用力。
谢傅透着酒气,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如果刚才抱了王小姐你,是浸猪笼的死罪,我依然会抱你。”
王婉之扑哧一笑,虽然从他口中说出来很可笑,却是事实。
如果被二叔或者父亲看见,无论这个人是下人还是公子,都是惨死的命运,唯一不同的是,结局会比浸猪笼淹死要凄惨的多。
王婉之冷道:“浸猪笼是不是太便宜你了。”
谢傅问道:“那还要怎样?”
王婉之应道:“先先阉了你,至少让你痛个十天八天,悔恨交加,然后在浸猪笼。”
谢傅竟道:“你会袒护我吗?”
像小男孩将小女孩欺负的哇哇大哭,然后小女孩的父亲怒气冲冲而来。
这一刻小男孩的生死掌握在小女孩的手中。
“我凭什么袒护你!”
“你会袒护我吗?”
谢傅声音温柔,王婉之似乎能看到他恳求的目光,叹了口气:“我会给你说情。”
谢傅问:“怎么说情呢?”
“我说你是一时无心的。”
“这样的理由不足以得到赦免。”
王婉之一阵好笑,“会的。”
“就算会,死罪免了,活罪难逃。”
“犯了错,却一点过都不受,你不觉得很过分吗?”
“我就是想死罪免了,活罪也逃。”
王婉之无奈道:“那你让我怎么做?”
谢傅在她耳边轻轻道:“你就说是你主动勾引我的。”
“谢傅!”王婉之生气了。
谢傅道:“你不知道你刚才的背影多么令人心疼,我为了抱你呵护你,不惜冒着死罪,可你却不愿意完全袒护我。”
王婉之心灵震撼,竟觉得他说得如此有道理,嘴上轻道:“如果到了那个地步,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