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三非瞥向画卷,讶道:“此为画意。”
谢傅笑道:“刘释晚年住在禅院,日日与圆明大师论禅论哲,此画正是刘释晚年无生之悟,这也是刘释此画与以前画风大相庭径的原因,也是集刘释一生感悟大成,我猜此画是刘释
临终之作,确为传世佳作。”
崔三非点了点头:“高鉴。”
秀云目瞪口呆,这位公子点评与小姐相差无比,若非精晓博学,如何能说出画意画境,连这画背后隐藏的故事都说出来。
这人那是什么穷乡来的鄙夫,分明就是高士。
我也是傻,能够槎座可坐,又有哪个是鄙夫的,我被他给骗了。
想到这里嗔怪的朝谢傅看去,原本以为是我小戏他,却被他大戏。
谢傅对着秀云笑道:“秀云姑娘,不知道我猜中没有。”
讨彩头来了,秀云笑道:“谢公子高才,还真的被你猜中。”
谢傅哈哈大笑:“那还等什么,难道还要我动手撬开你的檀唇不成。”
秀云脸红微羞,从曲水中捞起酒杯,举袖遮住别人目光,假装献酒,檀唇凑近,悄悄在谢傅脸上亲了一口,低声说道:“你明明就不是穷乡来的。”
谢傅虽无熟友,并非无人注意到他。
朱九春一早注意到他了,对于谢傅的底细,他自认比在座其他人都要清楚,内心却有一种隐隐不安感。
从初见时被自己的奴仆戏弄于鼓掌之中到张凌萝突然出现,两人关系居然匪浅。
再到贤桥一战,才表现出来的超凡脱俗。
这中间隔的时间极短,却表现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朱九春清楚他的底细,却又不知道他的深浅。
如今他又出现在这王阀招亲宴会上,竟与一众名阀世家公子同台争锋。
朱九春不禁要问一句,他凭什么。
朱九春身后老者见朱九春神态有异,微微倾身:“公子,怎么了?”
朱九春手朝谢傅暗暗一指:“周先生,你看。”
老者见状微微一讶:“此人武道虽然一般,却是文道高手,当日贤桥一战,文道真言震退正见大师,更是让顾家四名大儒心神受损,当场吐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