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肚鸡肠,想杀我了!”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这易杭该不会也醉了吧,酒多误事尚可,酒多丢命,这可太不值了。
张凌云冷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易杭笑道:“我是外乡人,孤陋寡闻,不是很熟悉。”
张凌云冷笑道:“你会慢慢熟悉的。”
易杭笑道:“是嘛?我可不想与你熟悉。”说着看向谢傅,“谢兄,来,饮一杯。”却是给足谢傅面子。
张凌云算是看出来了,这易杭想替谢傅出头,却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就想替别人出头。
这时谢傅问道:“张公子,玩不玩?”
张凌云应道:“既然来了,怎么能拂了大家兴致,玩!”
同席的其他人也感觉到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为了避免被殃及池鱼,有的借方便尿遁,有的假装不胜酒力装醉……
最终却只有谢傅、易杭、张凌云三人参与。
谢傅道:“人有点少啊,不如再加些乐子,增加些趣味。”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傻的出口应话,谢傅干脆直接道:“光罚酒没意思,不如加罚一巴掌如何?”
牡丹娘子闻言一惊,你疯了,就算张凌云输了,你敢打下去不成,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个坑,把自己给活埋吗?
侧头看向谢傅,这坏书童是醉了还是胆大的不知死活!
张凌云也是一讶,如果真被这人当众扇了一巴掌,就算杀了他也挽回不了面子,一时间竟因为对方这个提议有点骑虎难下的味道。
在酒桌上,不敢就相当于示弱、无才也是丢脸。
澹台文望闻言却是喜道:“好啊!”
却是认为谢傅想借着酒令惩罚向张凌云赔罪,只要张凌云玩开心了,气消了,一切好说。
挨巴掌总比缺胳膊断腿,甚至是丢了命要好,而且旁人也会认为只不过是酒令输了的惩罚。
澹台文望越想越感觉谢傅这个法子妙,不至于太委屈求饶。
张凌云见澹台文望竟说好,朝他冷冷瞪去,旁人不知道我的厉害,你也不知吗?竟敢与我作对!
澹台文望忙凑近低声解释一番,大概意思就是谢傅知道冒犯了你,想向你赔罪,让你出气。
澹台文望嘴上虽如是说着,心里却恨的牙痒痒,巴不得有一个更有来头的人物来好好修理张凌云。
张凌云闻言哈哈大笑,对他献媚的人,他见过不少,这般献媚法却是头一次见。
也好,一会我若是玩开心了,也许会手下留情。
张凌云却是认为这人断然没有胆子扇他巴掌,也认为澹台文望不会骗他,笑道:“好。”
谢傅特意转头问易杭:“易兄你呢?”却是想让易杭退出。
易杭却是朗声笑道:“就没有什么我不敢玩的,吃屎我都敢玩。”
牡丹脸一红,吃屎这么粗鄙的话都说的出口,难怪秦楼的小娘子个个都怕了你,转头看向谢傅,见他一脸笑意,心中越发惋惜叹息,只可惜身份卑微,有才也抵不过地位。
看向谢傅的眼神也再没有刚才的惊慕,倒是有点可怜他了。
谢傅笑道:“张公子,你先起个酒令吧。”
张凌云心中一笑,这是怕太难,他接不上吗,这人思考谨细,倒是有当奴才的潜质。
“好,那我就先来,唐诗七韵十八飞,错者和应不上都要挨罚,一行白鹭上青天。”
谢傅轻轻敲杯三下,笑道:“易兄,轮到你了。”
易杭随口一念:“柳暖花春二月天。”
轮到谢傅,却是接连念了三、四:“三春阳春始一花,罗帐四垂红烛背。”
却是第一轮就起了变化,这也符合十二飞的变化,下面一人跟着顺序连念两句,这是预防别人提前想好。
张凌云冷冷看向谢傅,你这是要扇我巴掌吗?
澹台文望立即附声一句:“这五和六也是容易。”大概是想说明谢傅可是为了让张公子你展示才学啊。
谢傅这边已经敲杯,张凌云立即吟出:“男儿须读五车书,床上翠屏开六扇。”
轮到易杭,又吟了七、八,这前面单数容易,到了十之后就难了。
张凌云心中想着,轮到谢傅就是九、十,他要吟十一、十二却是不易,脑海里开始搜刮起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急,一时却想不出来,冷冷看向谢傅,眼神带着警告,意图明显,这一轮你必须应不出来。
谢傅却是随口一念:“安得仙人九节杖:闺里佳人年十余:十一月中长至夜:洞庭相逢十二秋。”
又念四句,却是再起变化,也就是说接下来张凌云要念十三、十四、十五、十六。
这下你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