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的事,也不足为外人道,这是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谢傅嘴上故意说道:“是啊,鹤情端庄优雅,每次见她就感觉如同见到圣洁庄严的观音菩萨。”
澹台文望傲道:“那当然了,我姐姐岂是青楼女子可比,谢傅,你小子捡了大便宜了。”
澹台文望说着拿出一物,在谢傅面前扬着,“你猜这是什么东西?”
谢傅望去,是一张精致的帖子,问道:“什么帖子?”
澹台文望颇为得意道:“这是雪夜烟火陈清澜的帖子,陈清澜亲自给我的,邀我参加她的画舫酒会。“
谢傅记得曾听说过后陈清澜的帖子价值千金,不少富家公子趋之若鹜。
澹台文望嘿嘿笑道:“陈清澜还说了,像我这样的名士,如不能光临,是一种损失。”
谢傅笑道:“文望你觉得自己是名士吗?”
澹台文望笑道:“谢傅,我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离名士还远着呢,你也不要打击我,不过比起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哥,在你的调教下,我已经跟他们不是一个档次。”
谢傅道:“你能够自知之明,非常难得,能成为陈清澜邀请之列的,只怕个个才学不弱,酒会之上难免要吟诗作对比试才学,到时候你能否顶得住。”
澹台文望笑道:“这点我早就想到,不是还有你吗?”
谢傅道:“我可不是神仙无所无能,对付牡丹娘子一人,我们可以按照套路来,就算有什么偏移,也是八九不离十,可酒会之上,人员错杂,这吟诗作对都是随兴而来,这谈论话题更是随着酒兴,这我可猜不出来,也没有套路,可要全凭公子你自己。”
澹台文望笑道:“所以我才要带上你啊。”
谢傅闻言一愣,只听澹台文望笑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面对陈清澜,我也丝毫不怯。”
谢傅笑道:“陈清澜又没邀请我。”
澹台文望道:“你傻啊,到时你扮作我的随从就可以了,不过可要委屈你了。”
谢傅笑了笑,“委屈倒是算不上,只不过……”他与陈清澜也算认识,陈清澜也邀请过他,到时见了颇为尴尬,再者说了这种酒会太过混杂,他并不想参加。
澹台文望见谢傅只说一半,问道:“你怯场啦?”
谢傅笑道:“就当我怯场吧。”
澹台文望立即甩手,“谢傅,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怎么能怯场呢,你怎么能不行呢,上回你说我的偶像风流缥客李少癫不是东西,让我不要学他,我听你的,现在你这么弱,让我怎么听你,让我怎么服你。”
谢傅一听风流缥客李少癫这七个字就头皮发麻,举手道:“好了,我不怯场了,你不要再说这七个字。”
澹台文望嘿嘿一笑:“非要逼我找个强者来刺激你,你才会知耻而后勇。”
谢傅无奈苦笑:“反正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七个字。”
澹台文望嘿笑道:“谢傅,你对李少癫这么敏感,该不会你是他的手下败将,以前被他折辱过吧?”
谢傅道:“反正你不要再提就是,我听了反感。”
澹台文望道:“不提就不提,就算我不提,他的光芒依然在那里,受我们这些风流公子景仰。”
谢傅道:“你还想不想当李少癫了,你以为李少癫那么好当,人家的名气是读出来的。”
澹台文望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我要当风流猛将,血洗天下名士,独揽青楼群芳,夜御五女!”
这时澹台鹤情的声音轻轻飘来:“是要去逛青楼,夜御五女吗?带上我可好?”
澹台鹤情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进来,举止之间充满着大家小姐天然去雕饰的温婉韵致。
天气寒冷,她比平时多披了一件红色大氅,乌黑长鬓垂在大氅内镶了织金缠枝花纹的衣襟上,最内面是雪白的丝绫抹衣,一条玉绫拢束腰间,呈现出纤细婀娜的女子腰肢身段来。
谢傅心中不禁暗忖,好腰,欲折又柔,看着澹台鹤情,谢傅一时间竟有种看向别人家的夫人,别人家端庄优雅的小姐。
只是此刻澹台鹤情这张俏美动人的脸,双眸却是透着冷霜,轻轻瞪了谢傅一眼,又把冷霜全部倾注在澹台文望身上。
澹台文望赔笑道:“姐姐,你气色不错啊。”
澹台鹤情微微一笑:“我听说你们要去青楼夜御五女,带上我可好?”
澹台鹤情就是这样,绝不会跟个泼妇一样泼洒,说起话来也轻绵绵的,却暗藏刀子。
澹台文望尴尬一笑:“姐姐,说笑了。”
澹台鹤情道:“我像是说笑的吗?”
澹台文望哈哈一笑:“哪有女子逛青楼啊?”
澹台鹤情道:“怎么不行啊,你们男人能玩男人,我们女人为什么不能玩女子,我有的是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