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钝了吧。”
谢傅看见锋利无比的昆吾,笑道:“没钝。”这么轻易就钝了,还算的上是宝剑吗?
“我看看。”
张凌萝说着从谢傅手中接过原本属于自己的佩剑昆吾,对着那叫朱权的汉子身上随意划去。
剑光所指,褐衣大汉一条胳膊顿时齐肩掉落地上,断处鲜血直流。
谢傅惊讶,当着人家主子的面斩下人家奴仆一条胳膊,实在是嚣张至极。
“嗯,还是一样锋利,谢叔叔,定是你刚才握剑姿势不对,你再试一试。”
张凌萝的意思是让谢傅砍下这朱权另外一条胳膊。
如果真的以为张凌萝一声谢叔叔,谢傅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他就太天真了,张凌萝是张阀小姐,她可以当着这名年轻公子的面砍下他奴仆的手臂。
谢傅却不能这么做,如果他这么做一定会引起此人的记恨,甚至牵连到澹台府,给鹤情带来无尽的麻烦。
而且这名奴仆也只不过受人指使,他对砍下这名奴仆的手臂毫无兴趣,如果可以的话,他此刻倒是很想砍下这名年轻公子的胳膊。
这账先记下吧,恨一个人不能让对方知道,想杀一个人,更不能让对方知道。
朱权心里十分清楚,自己地位卑微,公子绝不会为了自己和张小姐翻脸,立即忍痛说道:“张小姐,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请张小姐宽恕。”
张凌萝叫了一声:“谢叔叔。”看向谢傅,似乎在说看你意思了。
谢傅将昆吾收入剑鞘之中,哈哈一笑:“是我不知深浅。”
朱权立即知道捡回一条命,朝谢傅投来感激眼前,退回到年轻公子身后。
见谢傅毫不在意,似胸怀阔达的样子,张凌萝心中暗暗骂了一句老狐狸。
表面上她是给足谢傅面子,为谢傅出头,实际上她是想给谢傅带来麻烦,她太了解朱九春了,有仇必报,有怨必究,尽管朱九春这个人很会伪装。
如果她是第一次认识谢傅,或许会认为谢傅是个仁慈阔达的人,但是这人精的很,特别是他假冒李大人时所做的那些事,只有奸臣才能对付得了奸臣。
心中冷笑,谢叔叔!你以为这样就躲过去了吗?
年轻公子对张凌萝斩下他奴仆一只手臂毫不在意,笑道:“张小姐,这位公子是?”
却是想让张凌萝介绍一番,因为他想不到,姓谢的,谁配的上张凌萝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谢叔叔,而且还如此的年轻。
张凌萝隆重介绍道:“这位是我姑姑的结拜义弟,谢傅谢叔叔。”
年轻公子闻言心中一讶,张凌萝口中的姑姑自然是远嫁他乡的崔夫人张意真了,这张意真在年轻的时候在苏州城也是风云人物,又因为张意真是张阀嫡长女,所以在张阀地位非常高。
当年来前来提亲的不乏名门望族,只是忠义名士张公却将张意真嫁给平庸之辈。
听说无锡爆发瘟疫,张意真的丈夫染疫身亡,现在了寡妇。
这张意真现在也只不过三十出头,正是风韵犹存的年纪,这名叫谢傅的该不会是张意真暗中养的小白脸吧。
义弟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年轻公子越想越有可能,心中顿时一笑。
谢傅道:“凌萝,看得出你们很熟悉,快把这位器宇不凡的公子介绍给我认识。”
谢傅表现的十分热情,结识之意浓烈。
年轻公子十分受用,原本想自报家门,听对方这么说,就干脆借张凌萝之口。
张凌萝笑道:“谢叔叔,这位是朱家大公子,朱……朱……”
张凌萝说着竟停顿起来,对着年轻公子道:“张公子,抱歉,我都忘了你的名字。”
朱九春表情顿时有点难看,连他名字都不记得了,明显表示从来他不关心他这一号人,而他作为朱家大公子,却是朱家年轻一辈最为优秀的人物,甚至已经坐稳朱家未来家主的位置。
朱九春脸上难看表情一闪而过,笑道:“我从小就在雷渊宗云汇峰宿乾师尊门下学习武道,少与张小姐接触,张小姐记不起我的名字也不会有什么奇怪,不像某些人,整人闲来无事,围着女人转,张凌萝记得这些人的名字也就没有什么奇怪。”
这番话意有所指,一方面暗暗责备自己的亲弟弟朱九夏像跟屁虫一样围着张凌萝转。
另一方面讽刺张凌萝作为名阀小姐,却行为放诞,整日与男儿厮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