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日上三竿,谢傅正在松土,突然听见澹台鹤情叫唤,便洗净手匆匆走进屋舍。
“傅……”
澹台鹤情看见谢傅,面色一红,却没有说些什么。
谢傅心领神会,走近,轻轻抱着她翻身,将垫在她屁股下面已经湿了的布拿了出来,又拿了一条干净的布垫了下来。
因为澹台鹤情不能牵动伤口,需要一直躺在床上,所以大事小事都必须谢傅帮忙代劳。
整个过程澹台鹤情红着脸,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虽然已有夫妻之实,但这种事无论多少回,都让她害羞不已。
当谢傅做完,要拿着布出去清洗,澹台鹤情这才开口:“傅……”
谢傅停下问道:“怎么了?”
澹台鹤情侧着头没有看他,弱弱道:“傅,能不能把夏儿叫来照顾我?”
谢傅笑道:“我照顾的你不好吗?”
“不是……不是啦,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个模样……”
谢傅笑道:“鹤情,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澹台鹤情嗔道:“我害羞啦。”
谢傅淡道:“害羞什么,你的屁股,我又是没看见。”
澹台鹤情恼道:“你还说,这件事一定会被你取笑一辈子。”
谢傅特意走了回来,柔声道:“傻鹤情,我怎么会取笑了,等你老的走不动那一天,我还是会这样照顾你。”
“老了是老了,现在是现在,我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而且还被你看见了。”
澹台鹤情说着看见他手中散发着味道的湿布,更是羞的无地自容,直接道:“你忙去吧,我睡了。”
谢傅走出院子,看见魔医那件灰色道袍架在院子里晾晒,却摇了摇头,没有清洗,这么晾晒着又有什么用。
于是顺便取下一起清洗,洗净之后又重新晾晒上去。
魔医采药回来,看见那件被洗得干干净净的灰色道袍,却发出如同雷轰的嚎叫:“谁洗了我的道袍!”
正在松土的谢傅一讶之后,应了一句:“太脏了,我帮你洗了,不必谢了。”
谢傅只感觉一股劲风拂面,魔医瞬间就来到他的跟前。
谢傅心中一惊,魔医竟也是武道高手。
“我要将你大卸八块。”
魔医冷声说着,袍摆一荡,手中已经多了两把小刀,长两寸有余,三寸不足,巧如飞刀,正是她给人开膛破肚的刀。
真不知道她袍子里面藏了多少刀。
虽然她戴着面具,但是谢傅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杀意,谢傅惊道:“前辈,这是为何啊?”
“你可知道我这件道袍足足穿了三年,浸了我多少汗水?“
“哦,难怪这么臭这么脏。”
谢傅话音刚落,就看到银光一闪,敏锐的武道本能让他要躲。
念头刚起,他的双肋却被扎了两刀,屁股也被扎了两刀。
啊!
本应该是四声,却在一瞬间化作一声。
谢傅看着自己双肋流出血来,屁股在疼痛的同时也一阵湿热,脱口道:“你竟偷袭!”
带着面具的狰狞面孔微微仰向谢傅,“好,这一次我不偷袭,你准备好了没有。”
开什么玩笑,准备好了也不是她的对手,这会谢傅只感觉随随便便冒出一个人,就能将他将蝼蚁一般对待。
其实他真正修习武道也不过数月,能有这般成就还想怎么,毕竟敢于露面的都是数十年的苦修。
而像胡地全,还不是一直装孙子。
谢傅怒道:“为什么这么对我?”
魔医道:“我这件道袍浸了我三年汗水,已经是宝贝,受了再重的外伤,只要用我这件道袍包扎伤口,马上就能够止血,是治疗外伤最好的珍药,你现在把我的宝贝毁了,你还问我为什么这么对你。”
谢傅一讶,竟还有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好心办坏事。
魔医手上突然又是一动,谢傅惊吓大喊:“前辈留情啊!”若这般死了,真是糊糊涂涂,十分冤枉。
这一回魔医却是帮他缝合双肋和屁股的伤口。
魔医缝合之后,习惯的从身上道袍撕了一条布条,突然恍悟,这件道袍刚刚穿,却不是原来的那件道袍,干脆将布条扔掉。
谢傅低头一看勒处伤口,虽然缝合细密,这一回却还是渗出血珠儿,再看看自己那切断又重新缝合的五指,虽然手指没有什么力气,活动也不是很灵活,但伤口已经愈合,似从来没有断过一样。
“活该,毁了我的宝贝,如何不是你,我立即把你活剖了。”
魔医说完转身离开。
谢傅朝她骄傲的背影看去,道袍空旷不见其腰,背脊下细紧而隆,微见其峦,随着袍摆荡漾,浑郁而雪白的腿线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