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看向镜盒里的东西,正是他想要得到的地脂,心中感激的看了张凌萝一眼。
张凌萝笑道:“一码归一码,一会可要多吃点哦。”
谢傅又表情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张凌萝笑道:“别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我,我这个人最容易心软了。”说着竟转过身去,似动了恻隐之心。
谢傅看着她婀娜苗条的后背,有种错觉,她只不过是一个顽皮的少女,联想到刚才那般折磨她,心中竟有几分愧疚。
“张小姐,我刚才确实做的有点过分,谢傅在这里向你赔罪道歉。”
张凌萝笑道:“哦,你想要求饶了,再求一求,说不定我会心软放过你。”
谢傅一笑:“小姐这般年纪本应该清纯可爱,只是……”
张凌萝转身回头,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只是小姐性格乖张跋扈,行为放诞不羁,实在有失名门闺秀风范。”
张凌萝破有深意笑道:“你想让我改吗?”
谢傅道:“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让小姐改怕是难如登天,要是小姐能够多一丝善良,倒是可以弥补一二,虽为世俗所不容却也不失良善。”
张凌萝咯咯笑道:“你这只小狐狸,你想让我放过你。”
谢傅道:“似小姐这番清纯如水的女子,应是天地宝藏娘子,我实不忍白玉蒙污,所以好言相劝。”
张凌萝闻言眼睛一亮,“宝藏娘子……你的嘴可真甜,嘻嘻,一会少喂你吃一点,”
就在这时,那个叫阿猫的侍从将胡地全拖了进来。
胡地全满头大汗,似拉的虚脱,弱弱的对着谢傅道:“谢傅,我尽力了,没忍住。”
张凌萝大喜,问道:“阿猫,拉的东西呢?”
阿猫应道:“在外面,怕熏臭了小姐的地方。”
“没关系,越臭越好,快拿进来。”
谢傅面色一变,张凌萝一边说着一边在暗暗观察谢傅表情,见他神情严肃起来,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谢傅朗声道:“小姐,你不说要把我当做……爱郎,与我同眠共枕。”
张凌萝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谢傅直接道:“小姐,《洞房花烛三叩拜》正是在下所作。”
张凌萝闻言一讶,嘴上却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谢傅不废话,直接唱起对唱男声部分:“寸心盼望同合葬,娘子毋须心惊惶,黄泉路上设新房,奈何桥再续洛水缘。”
严格来说,谢傅唱的并不好听,他没有优美的唱腔,他也不是名伶,没有太多歌唱技巧,但他朴实无华唱来,却莫名有一种特别的打动人心。
皆因此曲乃他所作,曲为心声,他唱的是心声。
张凌萝闻声动容,与谢傅对唱起来:“再倒一杯双双拜,与君礼揖深深叩,深深叩,泪血共溅凤台上,交杯合卺恨无穷,唯求梦回洛水畔。”
同样的,张凌萝这天生哭腔唱起来也并不好听,只是她感觉这一回唱起来与以往不同,到底什么地方不同却说不出来。
“碰杯依携红帐内,与卿醉倒花烛台。”
无乐而伴,两人对唱到曲终……
张凌萝心中激荡,久久不能平静,她知道为什么不一样了,以往她唱到最后,伤绝!悲绝!凄绝!
而今日她从对方之音,却听到了,无奈中的洒脱,生死两茫茫中的柔情万千,共赴黄泉时的欢喜,无怨无悔!似乎这才是此曲的精髓所在!
张凌萝毫无质疑,“是你!真的是你!”说着她毫不掩饰心中欢喜,笑了起来。
胡地全正纳闷两人聊着聊着怎么竟唱起曲来,听谢傅居然与张凌萝对唱完,心中惊讶,这小子还有什么本事瞒着我,我怎么感觉他无所不会,无所不能。
谢傅应道:“小姐,当然是我了,这个时候我岂敢骗你。”
张凌萝手指着谢傅,“你……”说着一笑,转而说道:“我现在倒不舍得……”
她的父亲和母亲曾是一对恩爱夫妻,后来父亲爱上了另外一个女人,母亲以死相逼,父亲最后还是绝然离去,母亲最后真的悬梁自尽。
所以她非常痛恨那些满嘴仁义道德山盟海誓的男人,只感觉世上每一个男人都是这样的,看见别人越恩爱,就恨不得揭开那个男人的真面目来,也见不得别人恩爱缠绵。
《洞房花烛三叩拜》这首曲子让她感触很大,她觉得父亲应该和母亲一起共赴黄泉,才配当一个父亲一个男人。
她也很好奇世上是否真的有这样的爱情。
谢傅打蛇上棍,“多谢小姐宽容大量。”
张凌萝手指谢傅,问道:“你怎么还活着,你该死!”
这话把谢傅和胡地全两人说懵了。
张凌萝转身疾步走进内室,拿出一把剑来,双手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