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主动性的诱导。
谢傅道:“按你这么说真言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了。”
周一针点了点头。
谢傅一言之后,提出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周神医,去哪里找到文道高人呢?”
周一针叹息道:“办法也只是办法,却难以办到,要不然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些病人因病致死,却无能为力。”
谢傅不想听这些废话,不过有求于人,耐着性子听下去。
“据我所知,眼下苏州文道修为最高的是苏州文廷廷主谢旌谢廷主,不过谢廷主也不过是开四轮的半玄修为。”
“哦,忘了告诉你,学习文道,首先要经过【识学】、【明理】、【通窍】、【有成】四个阶段之后,才能筑基入儒,入儒之后才能打开轮脉,修为高低依次是【半儒】、【正儒】、【大儒】、【半玄】、【正玄】、【大玄】,如果七轮全开,那就是拥有无上大神通大智慧的圣人了。不过谈何容易,光是【通窍】这道门槛就将大多数学习文道的人拒之门外,真正有所成就的……”
谢傅听周一针啰啰嗦嗦似要说个没完,忍不住打断道:“神医,我并不是想学习文道,你不必说的那么清楚,快告诉我哪里能找到开五轮的文道高人。”
周一针对文道兴趣浓烈,也研究了个几十年却一直摸不到门径,这时提起,一时刹不住嘴,忙道:“抱歉,能找到开五轮的文道高人的地方只有灵山文道总廷了,不过此去灵山千里之遥,就算有文道高手愿意施救,时间上也来不及了。”
谢傅眉头紧锁道:“周神医,你说了等于白说。”
“谢公子,我早就跟你说了,办法只是办法。”
谢傅看向一脸痛苦的澹台鹤情,心中有股强烈的无力感。
周一针突然道:“其实……”
谢傅见周一针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声道:“神医,你知道我急死了,你就不要藏着掖着了。”
“生死各人,我只是不想害你性命。”
谢傅沉声道:“只要能救内子,我死又何妨。”
“其实尊夫人的病根在体内,针药无效,需开膛破肚,取出病根,就能痊愈。”
谢傅颤道:“开膛破肚!”
“我得师傅有这个本事,不过他救人有个规矩,一命换一命。”
谢傅一笑:“什么破规矩,周神医带路吧。”
“谢公子,我的师傅有魔医之名,并非恫吓之言,要救尊夫人只有拿你的命来换。”
谢傅已经背起澹台鹤情,“请神医带路。”
谢傅解开帘子率先走了出来,突然看见靠着柜台的地方,蜷缩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脸儿红彤彤的,手里拿着一支冰糖葫芦,乌溜溜的眼睛无神盯着冰糖葫芦看。
谢傅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脑疾,无药可治,需劈开脑袋,只有我师……”周一针说着突然扼住。
谢傅又问:“她的父母呢?”
“她的父母昨天把她扔在这里就不见了。”
谢傅淡道:“那好,一起走吧。”
周一针一讶,谢傅却朝小女孩走了过去。
小女孩这时身体一歪,人就往一边倒在地上,眼睛一闭,双手却捧着那支冰糖葫芦,握的紧紧的,贴着嘴唇。
谢傅将小女孩抱起来,立即发觉她浑身烫的厉害,这时才听清楚她微微嚅动的嘴唇在小声的说:“爹再见,娘再见……”似乎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要走了。
谢傅应了一声:“不要说再见。”
周一针摇了摇头道:“她不行了。”
谢傅却道:“走吧。”
身后背着澹台鹤情,身前抱着小女孩。
周一针带着谢傅往桃花河的方向走,苏州河一带都是农桑之地。
穿一片桑林之后,在一间围着竹篱笆的茅舍前停了下来。
“这就是我师傅住的地方。”
谢傅朝门口的一块歪着的木牌看去,只见上面写着——擅闯者死。
谢傅上前,周一针吓了一跳,忙道:“谢公子止步!”
谢傅却只是将木牌扶正,嘴上说道:“这样看的清楚,别让人看不见,无端端白死。”
周一针松了口气,朗声喊道:“师傅……师傅……”
茅舍却静悄悄无人回应,谢傅也跟着喊了几句:“老前辈……老前辈……”
两人喊得嗓子都哑了,却没人回应。
周一针道:“我师傅可能出去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