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呆,一时反应不过来,见他表情竟有几分陶醉,这才恍悟过来,俏脸泛起红晕,狠狠踢了谢傅一脚,嗔怒:“下流,摔死你活该。”
谢傅一颗少年郎的多情心已经被激发起来,哈哈大笑:“娟娟白雪绛裙笼,无限风情屈曲中。诚不欺我啊,读那么多书又有什么用,没有体会永远都是一句空话啊。”
澹台鹤情也算知书,听他竟拿自己那个羞赧的部位来说事,啐道:‘你这个假书呆!不准你说下流话。”
谢傅反问,“我哪有说下流话,我是赞美小姐。”
澹台鹤情脸红耳赤,哪有你这般赞美,你这是轻薄好不好,说来说来,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只得转过身去,背影冷傲道:“你再说,我不理你了。”
不知不觉露出一副薄嗔羞怒小娘子的姿态。
谢傅坐了起来,笑道:“好,不说了,我们继续,这会你稳着点。”
澹台鹤情嗔道:“不来了,人家本来兴致勃勃,哪知你竟想着奸计捉弄我。”
谢傅大感冤枉,“小姐,是你自己摔下来的,我又没把你扯下来。”
“你没碰我那……”澹台鹤情说着冷声改口:“你敢说你对我没有邪念。”这是她的骄傲,怎能没有邪念。
谢傅笑道:“我有我有,可我只是想想,想想也不可以吗?”
澹台鹤情不应声,谢傅说道:“再来一次。”
澹台鹤情摇头:“不来了。”
谢傅走近哄道;“我的贤小姐,再信我一次吧。”
澹台鹤情咯咯一笑:“就再信你一回,不过可不许耍花招啊。”
这一回,澹台鹤情生怕被他偷袭,脚下一顿猛踩,挣脱一番倒是成功爬上墙头,竟像个小女孩一般兴奋的欢呼一声。
人的需求不同,往往你以为没有意思的东西,在别人那里却是一种新奇的感觉,就像澹台鹤情此刻一样,坐在墙头上,有一种挣脱牢笼的放肆。
谢傅说了句“你小心一点”,轻而易举的就爬上墙来。
澹台鹤情见他动作熟悉轻松,责问道;“你是不是经常干这些偷香窃玉的事?”
说来,这内宅谢傅就偷偷潜入来好几次,也不知道以前是不是也经常这样惦记着别的女子。
谢傅随口应了一句:“多一门本事,多一门出路。”
澹台鹤情目瞪口呆,什么呀,多一门本事,多一门出路,难不成你以此为生啊。
谢傅笑道:“要不然我哪能来与小姐你月夜相会,岂不错过你良辰美景。”
澹台鹤情脸一红,轻声说道:“我已经竟不知道你竟如此油嘴滑舌,我是不是被你外表骗了。”
谢傅应道:“你早就知道了啊。”
澹台鹤情疑惑:“我什么时候知道啊?”
谢傅笑应:“你在书房不就骂过我油嘴滑舌吗?”
澹台鹤情闻言噗嗤一笑,说来也是,如若他现在还处处守礼,与自己见外客气,只怕自己反而要怨他生气。
澹台鹤情都感觉自己有点糊涂了,既想他这样,又想他那样。
“小姐,我以后只对你油嘴滑舌可好?”
澹台鹤情竟无言以对,忽见他脸上满是泥污,表情一讶。
谢傅笑道:“刚才被你给踩了。”
澹台鹤情忙想掏出丝帕来,却发现丝帕没带在身上,便拽着衣袖一点一滴的擦拭谢傅脸上的泥污,动作温柔体贴,像足一位疼爱丈夫的贤妻。
谢傅看着这一双温柔的小手,心动目眩,情不自禁道:“小姐,你好温柔啊。”
澹台鹤情浅浅一笑:“那我温柔还是夏儿温柔啊?”
谢傅犹豫起来,澹台鹤情见他竟犹豫,立即不悦,便把手缩了回去。
谢傅猛然捉住她的手,柔声道:“都温柔。”
澹台鹤情手上挣扎,“不要都!”
谢傅见平时端庄优雅,高贵清冷的澹台鹤情竟有如此娇憨一面,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澹台鹤情认为他在取笑自己,一个狠心把手缩了回来,冷冷道:“你也有手,自己擦吧。”
澹台鹤情说着似乎生着闷气,也不说话,半提着裙摆,像个小姑娘一样顽皮的晃动自己的双脚,如将双脚浸在水中一般。
裙摆下端被拉到小腿位置,裙下竟露出一截雪白小腿,脚下穿着一双红色绣鞋,莹泽白色绫袜逸出鞋沿。
绣红与莹白两种剧烈反差却营造出一种强烈的视觉美感,那晃动着极美的线条,也一下下晃动到谢傅的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