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夏儿却是知道小姐手巧。
小姐年长她几岁,少时,她的针线还是小姐教的。
只见这荷包精美绝伦,将女儿家的心灵温婉一针一线倾注其中。
荷包上还绣着字,赠——
后面的字却只绣了一笔。
赠谁呢?
谢傅这边在屋内翻箱倒柜。
掀掀被褥,趴趴床底,抖抖衣裳……
胡地全见了,问道:“谢傅,你在找什么东西?”
谢傅应了一句:“帕巾!”
“什么帕巾这么重要啊?”
“兰甯娘子亲绣的帕巾。”
“什么!”
“你别什么了,快帮我找找丟哪里了。”
胡地全一边帮忙找着,一边问道:“你怎么会有兰甯娘子亲绣的帕巾?”
“那是我昨夜在灯谜摘得的头彩,凭这帕巾可以面见兰甯娘子一面。”
“哎哟哟,那赶紧拿出去拍卖啊,一二百两,保证有人争着抢着,还见个屁啊!”
“你先帮我找到再说!”
两人一起寻找,将屋内翻的凌乱,就是找不到这条帕巾。
胡地全问道:“会不会掉路上了?”
谢傅思索着,“昨天回来的时候下雨,跑回来的,可能那个时候掉了,我也不确定。”
胡地全气的蹦跳,“谢傅,你这个败家子,你知道这条帕巾值多少银子吗?你知道换成银子可以干桂香多少回!”
谢傅苦笑:“我也很心痛啊!”
“你才心痛而已,老子现在心头扎刀子。”
谢傅抬手,“别提了,这事过去了,要不然我得好几天吃不下饭。”
“哎呀~~”胡地全像个撒泼的小娘子一屁股坐地上。
谢傅拿出一块碎银子递到胡地全手上,大概二两。
胡地全一愣。
谢傅道:“你晚上找桂香去,这几天把心情给整舒坦了,别郁闷了。”
胡地全立即蹦出一句:“中!何以解愁唯有美人!”
谢傅笑道:“你高兴就好。”
胡地全道:“晚上一起?”
谢傅道:“你去就好。”
“是不是上回虹儿没给你整高兴了,要不这会,我俩换换。”
“你现在给我滚远点。”
夜幕降临,紧接夜深。
朱明依然在回莺院阴暗的角落守着。
这是他守在这里的第二十个夜晚,不过今夜他的心头却燃烧着小火苗。
临近子时时分,朱明终于看到苗妈妈出来送客。
这个时候门庭人也稀少很多,朱明逮住机会,从黑暗中窜出,揪住苗妈妈。
却把这苗妈妈吓了一跳,“是你啊。”
“我怎么跟你说。”苗妈妈用责备的语气说了一句,将朱明拉到暗处。
刚在暗处停下,苗妈妈就道:“不成不成,没戏了,我把你的名字在兰甯娘子面前提了个四五回,兰甯娘子就烦了,让我以后不要再提,我看你还是放弃的好。”
朱明道:“妈妈,我今晚是有备而来。”
苗妈妈道:“还是没戏,就算你备个两三百两银子,也甭想了,我早就跟你说了,她的地位都赶上朱门明月了,岂是你这小角色能见到的。”
北开青楼,南开朱门,朱门尤压青楼一头。
朱门明月是大观国服章之美,礼仪文化使者,是大观国接待外国重要宾客和宣扬大观国文化内涵的特别存在。
苗妈妈将兰甯娘子的地位抬高至朱门明月,有此可见在她心中,兰甯娘子的地位已经超越青楼女子。
朱明道:“妈妈,你听我说,我有见兰甯娘子的信物。”说着将那条帕巾拿了出来。
苗妈妈接过帕巾一看,帕巾上绣了一个甯字,确认是兰甯所有无疑。
“哎呀呀,昨晚猜中兰甯娘子灯谜,摘了头彩的人就是你。”
此事,兰甯娘子今早特别跟她提起,所以苗妈妈一见到这条帕巾,就知道怎么回事。
朱明点了点头。
苗妈妈笑道:“难怪我看你今天红光满面,原来这福气都跑你头上来。”
苗妈妈也不知道那灯谜有多难,还以为朱明碰到运气了。
朱明弱弱问道:“妈妈,那我今晚能见到兰甯娘子吗?”
“能!非但如此,这银子还省了。”
朱明激动道:“太好了,妈妈快领我去见兰甯娘子。”
苗妈妈安抚一句:“好好好,别着急,瞧你跟色鬼一样,别忘了你现在要见的是苏州花魁娘子,端庄一点。”
朱明点了点头,“哦,妈妈这是一点小意思,这些日子有累妈妈了,略表心意。”
朱明说着将一小腚银子塞到苗妈妈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