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却道:“我有!我凑一凑应该够八十两!”
苗妈妈吃惊,这小子发财了,嘴上好声说道:“我的傻朱公子啊,你摆这么多银子,这回莺院,要见谁,妈妈都能给你安排,你怎么偏偏要见兰甯娘子呢。”
朱明沉声道:“银子我有了,我只想见兰甯娘子!”
苗妈妈道:“兰甯娘子那是想见就能见的吗?她要是想见客,我这回莺院早被人踏破门槛了,也轮不到你啊。人家肯在我这挂个名,是看得起我,妈妈我也管不着她啊。”
朱明问道:“苗妈妈你的意思是有银子也见不到了?”
苗妈妈倒是好心说道:“朱明啊,明明是凡夫非要摘天上的月亮,银子你留着吧,别糟蹋了。”说着转身要回去。
朱明却把苗妈妈给揪住,哀求道:“妈妈,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说着干脆就要朝苗妈妈跪下来。
大庭广众,这还得了,苗妈妈倒是慌了,一边扶起一边连忙道:“你先别这样,我们暗处说去。”
苗妈妈引着朱明来到暗处,这才开口说道:“真不是我不帮你,兰甯娘子不是一般人,她见客都是看心情,这达官贵族、名人雅士都在我这里挂着号排着队呢,最次也是富商巨贾。”
朱明却依然不死心,恳求道:“请苗妈妈想想办法。”
苗妈妈苦口婆心道:“朱明啊,妈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跟兰甯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就算见一面又能怎么样,不是妈妈不肯帮你,你可真是为难妈妈了,我是好话说尽,歹话说尽,都多少回,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朱明道:“能见她一面,跟她说会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苗妈妈,你就帮我这一回。”
苗妈妈眉头皱的弯弯的,沉吟许久,终于开口道:“看你如此心诚,我就尽力帮你一回。”
朱明闻言欣喜若狂,连忙要跪下拜谢,苗妈妈连忙将他扶起,“慢着,你且要先听我说,能不能见到,我一点都不能跟你保证。”
朱明点头道:“苗妈妈,你请说。”
苗妈妈道:“这权这财这才学你比不过别人,这貌嘛虽说不赖,兰甯娘子却也见多了,唯有用十分真诚,或许能够打动她一二。”
朱明点头,“妈妈吩咐。”
苗妈妈沉吟着,手上掐了掐指,“这兰甯娘子什么时候心情好,犯神经愿意见客,我也拿不准,这样吧,我每次见到她,就把你的名字在她面前提一遍,这提多了,她自然而然就对你有点印象,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就愿意见了。”
朱明点头。
“还有,你每天晚上亥时之后,在这外面等着,如果成了,我就直接领你去见她,我们以暗号为信。”
朱明有点为难,“亥时啊,这么晚?”
苗妈妈没好气道:“你若觉得不行,那就算。谁让你非往墙头撞啊,你想不想见其她娘子啊,现在我就能给你安排。”
朱明忙道:“行行行,就这么说定了。”
看着朱明高高兴兴离开的背影,苗妈妈叹息一声:“倒是个痴情郎,只可惜没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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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中旬马上就要结束了,天气还很炎热。
谢傅和胡地全和市场买了点杂物,一些滋养身体的食材。
若说一开始抱着什么目的去接近澹台鹤情。
现在,对于澹台鹤情的身体,谢傅还是很关心的,就凭澹台鹤情那句把澹台府当做自己的家。
而他的身份只不过是澹台鹤情买来的奴仆,就算澹台鹤情把他给宰了,也不犯法。
谢傅这人最为念恩,念情。
澹台府让他有一种家与温情的感觉。
这里有温柔体贴的夏儿姐,有野蛮粗鲁的小秋姐,和澹台文望的关系也是亦师亦友。
胡地全虽然是粗人一个,却讲义气。
朱明虽说关系不够亲近,毕竟也同住在一个院子。
对了,还有处处嘘寒问暖的孔管家,这位对澹台府忠心耿耿的老管家还有几分可怕。
一路行着,胡地全手不停的往身上扇着风,额头上的汗还是一直冒出来,忍不住骂了出来:“这鬼天气,真是热死人了,真想跳到河里洗个澡。”
谢傅笑道:“山塘河也不远。”
胡地全嘿嘿一笑,“一个人洗有什么意思啊,得有小娘子陪着。”
谢傅笑道:“哦,鸳鸯浴。”
胡地全闻言推了谢傅一把,“谢傅你小子看上去正正经经,什么都懂。”
胡地全跟谢傅关系比较熟,也没有什么尊卑之分。
说到小娘子,胡地全不禁巡视街道起来,“连个小娘子都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