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鹤情听见小秋声音,不知为何似害羞腼腆的小娘子,把螓首死死埋在谢傅的后背。
未等小秋问起,谢傅就直接道:“小秋姐,小姐被毒蛇咬了。”
小秋失声喊道:“啊!小姐被毒蛇咬了!快快快……”立即慌的措手无措。
澹台鹤情出声道:“小秋,你女孩儿家喉咙这么响,小声一点。”
小秋是自己的贴身婢女,被她看见也没有什么关系,她可不想大肆隆重的招惹一大堆下人前来观摩。
小秋照顾澹台鹤情这么多年,立即领会小姐不想声张,再看小姐这会被谢傅背着,不成体统,忙道:“小姐,我来背着回去。”
紧接着对着谢傅呵斥道:“谢傅,你还不赶紧放下小姐!”
别看小秋是在责备谢傅,却是给澹台鹤情挣回面子。
只要小姐面子上过的去,小姐心里也就不会太过于怨恨。
“太好了!”
谢傅连忙把澹台鹤情放下。
太好了?澹台鹤情瞥了谢傅一眼,不知为何心里反而有怨,刚才要背我的是你,现在却巴不得把我撇掉,像泼了墨水的衣裙,还能再洗干净吗。
澹台鹤情落落大方的趴在小秋后背上,小秋身上熟悉的气味,让她一下子平静镇定起来。
平静的像她不起波澜,枯燥无味的生活,没有紧张、忐忑,羞赧难为情……
谢傅一旁掌灯照明道路,嘴上说道:“我已经帮小姐简单处理了伤口,回去之后,赶紧用盐水和醋冲洗一下伤口……”
“对了,府内有蛇药吗?”
小秋应道:“有有有,瞧我慌张的连府内备有蛇药都给忘记了。”
此时夏季,蛇虫出没,像澹台府这样的大户人家,一般都备有蛇药。
谢傅道:“太好了,冲洗伤口之后,再给小姐敷上蛇药,应该就没有太大问题了。”
“不过为了谨慎起见,还是请大夫过来看一下的好。”
“嗯。”
澹台鹤情根本不关心两人在说些什么,她还在回味刚才趴在谢傅后背上那种奇特的感觉,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留恋那种感觉,如一缕活水注入她一潭死水的内心,让她那颗死气沉沉的心稍微活了过去。
澹台鹤情朝谢傅看去,灯火映在他的脸上,这会终于看清楚他满头大汗的脸,只觉他仪容俊雅,竟不生厌。
这面容越看越移不开目光,让她心头突突如小鹿乱撞。
这是喜欢上一个人的感觉吗?
原来她也是一个会情窦萌动的女儿家。
他会是梦中那个为自己画眉,对她说着轻怜蜜爱的郎君吗?
他会是张开双臂,强大的将自己保护在臂弯的郎君吗?
他会是那个可以让自己尽情撒娇,不必她一个人再苦苦强撑的郎君吗?
澹台鹤情满怀希望的朝谢傅定睛看去。
谢傅刚好注意到澹台鹤情朝他望去,关心一句:“小姐,你感觉还好吧?”
小姐!
这两个字让澹台鹤情心头一震,她突然间记起了他的身份,他只不过是自己豢养的小白脸,说难听点与被自己圈养的畜生没有什么两样。
他无才无学,毫无地位,只是长的俊俏而已,而自己豢养的小白脸,有哪一个长的不俊俏。
自己居然会对豢养的小白脸动心。
这就好比明明吃了一只苍蝇,却感觉美味无比。
澹台鹤情内心一下子被恐惧与抗拒包围。
她的矜持、骄傲、自尊都因为这一刻的心动而被完全蹂躏践踏殆尽。
甚至她都感觉这是一种耻辱。
澹台鹤情内心凌乱而迷惘,她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骄傲自信的澹台鹤情,她变软弱了,或者她太渴望被爱。
澹台鹤情冷冷看了谢傅一眼,就算渴望被爱,也绝对不是你这个小白脸。
一个甘愿被人豢养的男人!
一个要靠女人给吃给穿的小白脸!
她高傲的灵魂,绝不允许自己迷失在这荒唐的情动。
再朝谢傅望去,澹台鹤情眼里已经满是轻蔑与鄙视。
澹台鹤情被小秋背进她的闺卧,谢傅止步于门口。
很快就有内院的婢女端来醋和盐,冲洗着澹台鹤情脚腕上的伤口。
紧接着又有婢女拿来蛇药,涂抹在澹台鹤情的伤口上。
随后丈夫赶到,在确认澹台鹤情没有什么大碍之后,又给澹台鹤情开了祛毒的方子。
直到大夫离开,前前后后过去一个多时辰。
澹台鹤情躺在床上,攥紧粉拳,吸蛇毒也就算了,竟然还抱她,把手放在她那个部位。
我连手都没被男人碰过,真当我是小鹤夫人了!
毁灭!
我都叫你别抱了,是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