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弱弱回答的声音,是连自己都不相信的情绪反馈。
“快点吃吧,大小姐。”
既然吃食都摆在桌子上了,那还废话什么,三下五除二全部下肚,回房间换好衣服,出发。
虽然只是两天,再回到中心,感觉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刘志新看到我,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握着我的手使劲上下晃着,“太好了,安歌姐,太好了,你还活着。”
我狠狠的甩开他的手,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咒谁,姑奶奶好着呢。”
说完绕过他,高昂着头走进电梯,活脱脱一个电视剧大女主形象,当然这只是我的想象,出电梯的瞬间便打回原形。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一把拉住,几乎是架进的休息室。
“没事儿吧,你看看,人都瘦了一圈。”
“是啊,憔悴了好多,没关系的啊,家里人不同意的婚,不结也罢,没必要私奔。”
“什吗?!”
“瞎说,什么私奔,我跟你说啊,动不动要死要活的男人不能要,咱别心软,不值得。”
“啊?!”
“他是不是对你动手了?!打女人的男人,就不算男人,别让我见着,见一次打一次!”
“不是,你们……”
“你们别乱说,安歌姐,遇到什么事都不能绝食,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停停停!你们这都是从哪儿听来的小道消息,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此刻,我必须站出来,阻止这场闹剧。
所谓人传人,八卦就封神。人类在道听途说,胡说八道上面真是永无上限。
“我说你们,”我就差没站在桌子上了,才稍稍压制住了耳边嘈杂的人声,“我很好,啥事儿没有,吃嘛嘛香,没有私奔,没有被打,也没有想不开,那位也没寻死觅活,各自好着呢。”
“那打电话,萌萌姐说你在医院……”
“不是我在医院,是我们都在医院,一个朋友突发急症,差点没了,我们去看他而已。”
“那个朋友不是你男,前男友吗?”
“不是,是我们的一个共同好友,我看谣言都是从你这起的,李程!”
“那,那天……”
“什么那天,我就看你今天能不能逃过我的魔掌。”
我哪还能给她反抗的机会,一把拉过来,对着脑袋就是一通揉。
“哎呀,好了好了。”孙老师在一旁劝和。
“孙老师,就让她俩闹去吧,咱该干嘛干嘛去。”老袁拉着孙老师离开休息室,其他几个看热闹的,理所当然的笑着散开。
眼看屋里就剩我们俩,我才松开手,插着腰喘半天,气儿才顺下来,“我说你这小妮子,心里是一点事儿都存不住是吧。”
李程一边理着头发,一边傻乐,“你没事儿就好。”
所谓举拳难打笑脸人,她都这样了,我还能怎么着,麻利儿的平复平复情绪,练琴去,毕竟现在对于我来说的头等大事是周末的大师课。
人在专心做某件事的时候,可以屏蔽所有负面情绪,几个小时练下来,连屁股都没挪一下,状态好极了。
下午上完课,已是晚上快七点半,出了教室,老赵和柳泽鸣正站在大厅里。
“安老师啊,身体怎么样了?”
“嗯,好多了。”
“看起来气色是好了不少,你们俩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望着赵死板远去的背影,我狠狠的咬了咬牙,很好,又要独自面对这个怪人了。
“你好,安老师。”
“啊?”我啊什么啊,怎么连正常说个你好都不行了吗?在心里反复的骂着自己,转回头,看向他,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表情。
“已经这个时间了,我们边吃饭边说吧。”
“什么?”
“走吧。”面无表情的,连给我迂回的空间都没有。
我一边暗自咒骂着自己的无能,一边跟着这个怪人身后,下楼,打上车,到饭店,一路一句话都没有。
好不容易坐下,这人拿着手机,一通按,我猜是在点餐,就没有多言,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点开来,居然就是他发给我的信息。
你想吃什么(红脸微笑表情)我不知道你口味。
我抬头看看坐在对面严肃的他,再看看手机,小声的说了句,“我吃什么都行,不挑。”
他点了点头,继续低头按手机。
好的,那我就点店里招牌了(吐舌笑)。
另外附上了点单截图。
我非常确定,眼前这个人,他有病,有大病,可我能怎么着,只能尽量配合他,毕竟,工作重要,并且,这年头,谁还没个毛病的,更何况,之前自己也表现的也不怎么正常,互相包容吧。
等菜都上桌,柳泽鸣才把自己穿的板板正正的外套脱掉,搭在椅背上,伸手捋了捋微微出汗的头发,用湿毛巾擦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