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这是之前没有的,也正是此刻任务线的变化之一。
回想起来,应该是在自己在艾尔芬多高塔之上撞见尼可波拉斯那一刻起,这个任务就已经生成。因此这个任务应当是相关于尼可波拉斯所断之爪,只是让方鸻有些费解的是,这一战击败尼可波拉斯之后,这个任务条目的进度竟然才增长了区区百分之二十。
上面的文本描述是这样的:
昔日之战中,修约德斩断的龙之魔女一爪,然其内干涸的黑暗魔力,而今已重新复苏……
这似乎正应证了那古老的箴言:勿忘已逝之敌,因为它们必将卷土重来。
在阁下的努力之下,再一次挫败了拜龙教的阴谋,让尼可波拉斯败走于梵里克。
只是昔日的苦楚,仍旧孕育于黄沙之下。
而今一切的线索,似乎皆指向于那座西方的城市,依督斯。
不过方鸻知道,这种任务描述其实是基于他自己的见闻与推测,并在系统表述之下形成的一种文字化记录,并不能当真。像是什么挫败了拜龙教阴谋云云,真的挫败了么?
事实是尼可波拉斯所断之爪已不翼而飞。
至于最后几行文字,也是建立在现有线索之下,最大的可能性之一。是之一,绝非唯一,方鸻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的推断一定是正确的。
方鸻再细细品味了这短短几行文字,它们自然也不是一无是处,系统的精巧之处在于,这描述之中可能潜藏着连他们自己都忽略了的细微线索。这些文字无法被当成是真相,但却可以是一系列猜测的起点。
比如孕育于黄沙之下的苦楚,究竟是什么?
他不由想起之前在追踪那冒险者公会失踪的官员时,所拿到的对方的日记,上面有大量关于依督斯的记录。这座毁灭于尼可波拉斯烈焰之下的城市,是否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记起自己当时藉由那日记指引,还从书架之中找到的东西其实是一页皱巴巴的地图,而那地图上指引的位置,暂时还不清楚究竟是不是位于依督斯之内。不过对方如此郑重其事,想必那东西应当非常有价值。
这让方鸻不由感到,依督斯一行似乎变得迫切起来。
但他回过神来,忽然察觉房间内有些安静
他抬头看去,才发现希尔薇德正微微低着头,睫毛轻轻地垂着,双手握着杯子放在腿上,呼吸平缓,宛若睡着了一样。
方鸻张了张嘴,忽然意识到什么,小心翼翼地将声音压了回去。他无力起身,于是只默默注视着舰务官小姐安静恬然的睡颜,珍视的目光宛若在看一件无价的宝物。
只是希尔薇德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睫毛微微动了动,竟苏醒过来。她习惯性地笑了一下,轻轻伸手过来,与他手指交织但无无意之中碰上那里的指环。
她微微一怔。
她不由皱着好看的眉头,默默看了指环片刻,才才轻声道:“下次别这么犯傻了,船长大人。”
方鸻看了看自己的戒指。
圣狄拉克之戒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泽,显得相当漂亮,但那却是一种致命的美丽。
他是偷渡者,复活的机会原本便比一般人要少,从星辉的数量上来说,只有二点五次实际只能复活两次。而在精灵遗迹之中,他就已经使用了一次,当时还剩下一点五次。
后来弥雅分给他星辉之后,星辉的数量又重新回到三次而直到他戴上这枚戒指为止。方鸻默默计算了一下,自己现在剩下的复活次数,似乎又一朝回到了解放前。
还剩下两次,只能说稍微比之前的惨状要好那么一点点。
方鸻忍不住分辨道:“可当时……”
“希尔薇德想要的,可不是什么英雄,”希尔薇德浅浅一笑:“而是属于我的船长而已。”
这是请求,但却也是世间最美妙的情话。
房间内一时间沉静至极。
皆接下来康复的过程出乎方鸻预料地漫长。
他原以为在那场战斗之中,自己只是因为精神透支、疲劳过度,而他在床上昏迷了三天三夜,理应当很快恢复过来。可实际上,又在床上躺了足足有一周之后,他才勉强可以活动。
其间希尔薇德单独照顾几天,才为其他人替代下去。
比如此刻
方鸻正看着唐馨拿着一只汤匙,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啊,”唐馨发出一个长音:“张嘴。”
方鸻十分别扭地看向自己的表妹。
他动了动右手,说:“糖糖,我可以自己来。”
“闭嘴,废话真多,”唐馨没好气道:“你要不要吃?”
“吃吃吃。”
方鸻满头大汗。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唐馨竟然没和他计较爱哭鬼的事情在方鸻记忆当中,这大约属于是天方夜谭一类的事态他一度怀疑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