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歌大概30来岁,面容姣好,身材高挑,黑色长款羽绒服把一股小知识分子的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
“你好,是三月吗?”
见到张宣直直地从一家化肥门店走过来,陶歌反应最快,率先热情地伸出手,露出职业的微笑。
“你好,我是三月,您可是陶女士?”
张宣也是跟着伸出手,从容不迫地握握,笑着问。
“陶歌。”
“张宣。”
简单介绍完,两人相视一眼,脸上的笑容瞬间开了几分。
张宣稍微有点惊讶于对方的书香气质,更惊讶于对方的胆魄。
要知道这年头的可不是后世啊。
拦路抢劫外地人,甚至更过分的举动也时有发生,不罕见。
气质样貌不错的女子跑外勤还是有几分危险的。
不过当他看到旁边的助理时,好像又明悟了几分。
张宣惊讶于陶歌的胆气。
陶歌却诧异他的年轻。
不过她也只是略微错愕了下,马上就从恍惚中醒悟过来。
记得临出发前,人民文学内部是有讨论过“三月”会是个什么的人、会是个什么形象的?
从过往的几次邮编地址变动来看,大家对三月的身份早已有了模糊猜测。
其中就有教师和学生两种形象。
出发前,陶歌团队都认为三月是老师、甚至教授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毕竟“风声”文笔凝炼,逻辑思维严谨,各种小说人物的性格鲜明,人物的心里活动更是亮点。创作手法也是敢于破旧,让人耳目一新。
而且最后一次的通信地址是中大。
中大是什么地方?是大学,是名校。
似乎这一切都在佐证“三月”是个老师。
不过她们都是干文学传媒的,接触过各种人,见过各样的事,应变能力和接受能力都超强。
以至于“三月”是不是学生?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也并不是完全不能接受。
什么叫天才,就是敢于打破传统,打破大家固有思维的人。
人民文学早就把“三月”定位于天马行空的天才文学创作者,似乎年轻一点也不过分。
四人寒暄一番,张宣就问:“陶女士,你们吃过早餐了吗?”
陶歌望着这张年轻面孔,坦诚笑道:“大雪天为了赶时间,来得比较匆忙。”
懂了,什么来得匆忙啊,就是饿了。
张宣随即发出邀请说:“小镇离我家还有十里山路,大雪天车子进不去,等会得走一个多小时,消耗体力。不如先去我镇上的叔叔家里吃顿便饭再赶路?”
“好。”
入乡随俗,客随主便,再加上陶歌一行人早就饿坏了,自然欢喜应允。
饭是在杜家吃的。
面对人民文学一行人,老杜一家都比较隆重。
杜克栋亲自下厨,做了8个好菜。
艾青和杜静伶也是破天荒地放下了傲娇性子,热情地帮着招呼。
伍国瑞就不谈了,终于把良好的家学体现了出来。接人待物上,初次见面城里人和城里人更容易找到共鸣。
由于有要紧事,这顿饭吃得热闹却又简短。
饭后,众人来了一张集体照,陶歌一行三人把桑塔纳停在杜家后院,就跟着张宣出发了。
望着逐渐远去的四人,望着张宣和陶歌不拘束地交谈样子,杜克栋开心地拍了拍小女儿肩膀,然后哼着小调走了。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艾青也是不遑多让,笑着拉过杜双伶的手,说:“走,陪妈去里屋说说话。”
杜双伶脸红红地抿嘴笑,“嗯”了一声。
见父母妹妹走了,杜静伶默契地同伍国瑞对视一眼。
然后晕晕乎乎感慨道:“真是不可思议,不敢想象,不敢置信!这张宣年纪轻轻的,就走到了这一步。”
伍国瑞听得笑出了声,“那你还是说错了,什么年纪轻轻的啊,平凡人到老也走不出这一步。”
接着他也感叹道:“还是双伶厉害,年幼就识得金镶玉,这就是眼光。”
想起这个妹妹的情感经历,杜静伶也是忍不住一笑。
暗道自己还好没有插手这段早恋,不然指不定便宜了谁。
随即又觉得,以双伶的性子,亲妈都管不了,自己大概也是做无用功。
稍后杜静伶又想到了肖少婉。
根据自己妹妹的笔记,肖少婉和张宣曾互有好感,这种好感持续了快2年,可最后却无疾而终。
正是因为肖少婉的主动退出,才成全了妹妹。
她唏嘘:这就是命,有福之人不用忙。
无疑,妹妹就是那个有福之人。
从石门站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