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梅一脸喜色,张宣就笑问:“遇到什么好事了?快说出来听听,让我跟着高兴高兴。”
李梅大方一笑,就从包里掏出一纸财务报表给他。
解释说:“公司今天收到了袁澜的第一批汇款,270万。”
270万?
这么多?
听到这个数字,张宣有点诧异,接过财务报表细细看一遍就感叹道:
“啧!这才多久,就已经售卖了8700瓶马爹利。这袁澜还真是个厉害角色,我们之前还是低估了她。”
李梅认可这话:“10吨白兰地原液,预计能勾兑28800瓶马爹利。她这一出手就直接卖了三分之一,要是勾兑产能跟得上,可能还会卖的更多。
她做生意确实有几把刷子,这销售渠道的构建着实有一手。”
张宣有些好奇:“你跟了这么久,知道这一批酒都卖往哪里了吗?”
李梅点头说:“据我所知,这批酒大部分是通往江浙沪那边去了。只有很少一部分留在了羊城本地。”
张宣沉思一阵,就高兴说:“做的不错。
不过后续还是不能放松,要适当盯紧点,袁澜做什么、怎么操作我们不管,但必须保证咱们的利益不能受到损害。”
李梅应承:“好,这我心里有数的。”
说着,李梅又掏出一份有关新闻纸的合同与报价单:
“你看看,要是可以,那接下来我们就要开始招兵买马把生意做起来了。”
张宣先是看合同,接着是看报价单。
只是看着看着,脸上的笑意没了。
拿过计算机一阵按,随后把合同与报价单放茶几上,张宣一脸严肃地说:
“自古以来,外贸单子的利润就没有低于5的,低于5的没人会做。而你这才41,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
李梅非常惊讶他的专业能力,惊讶之余,以为他这段时间在饿补外贸知识。
不过她不慌。
李梅淡定地说:“我们盈泰贸易现在一无所有,必须用低价抢占市场,等把竞争对手赶走后,当时候我至少有10种办法把价格提上去。”
张宣面无表情接话,“比如,利用国内通货膨胀的借口是吧?”
李梅没做声,算是默认了。
张宣知道是这么个理,但这女人太自信了,必须敲打敲打。
于是想了想,说:“先不讲新闻纸的质量问题,这个你做了这么多年,我信你。
但是你应该明白,也必须明白。要是货物在海上出了问题,或者遇到暴风雨、政策等不可抗力因素而耽搁了,我就算倾家荡产也支付不起。
你清楚得知道我们要承担的风险有多大,41的利润不值得我做决定,不值得我冒这个险。你说呢?”
李梅服了,再也不敢把眼前这个作家当小白了。
这么想着
李梅站起来,拍着瘪瘪的胸口信誓旦旦说:“我会亲自前往俄罗斯,一路押送货物到沪市。”
嘿!这她娘的是在演戏呢?表决心呢。
誓与货物共存亡?
见李梅这么表态,张宣也是点到为止,见好就收,不可能真把她赶去押货吧。
当即发话道:“一路押送倒没必要。但我希望你还是去一趟俄罗斯,把好质量这一关,时时刻刻紧绷着弦,给我盯紧点,这一单我们输不起。”
闻言,李梅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信誓旦旦说一路押送,但毕竟是表达忠诚的一种方式。真去实践是不现实的,路上辛苦不说,还浪费时间和花销。
所以,她还真怕张宣嘴巴一张,把这一军将死了。
倒时候可就欲哭无泪了。
两人又细细聊了一阵,李梅走了。
亲自送到楼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张宣也是唏嘘地叹口气:
这问是一个可怜人啊!谷
一个心中充斥着仇恨的可怜女人。
他明白得很,新闻纸张利润之所以低,还是和李梅操之过急、迫不及待想要报复前夫的原因有关。
张宣不知道李梅和前夫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有一点很明确:
这带着仇恨种子的女人很疯狂,宁愿放弃利益最大化,也要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火速报复前夫。
不过话说回来,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张宣才选择相信她。
他瞄准了,李梅前夫没退出国内市场之前,李梅就是那柄最锋利、最具开拓进取的刀。
两人心知肚明,两人各取所需。
这就是聪明人之间的默契。
刚才在屋子里,看似说的是海运风险,其实在博弈彼此的真诚和信任。
至于海运风险问题,那只要做外贸,就不可避免的。客观存在的东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