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尾声。
双方僵持不下,谁也说服不了谁。
无论是钟离也好,白启云也罢,两人都没有掺和到其中的意思。
反倒是一旁坐着的其余几人开始了拉帮结派,有的赞成翰学先生的主张,也有支持婉烟小姐的假说的人。
不过在白启云看来,支持翰学先生的人要多上许多,而另一边支持婉烟小姐的看起来也不是支持她,只是单纯地想跟翰学先生唱反调而已。
在这场无止休的争论中,只有婉烟小姐是在一个人在为了自己的想法而苦苦奋斗。
虽然那个想法在旁人看来是很无厘头的一件事。
“钟离先生,胡桃让我来找你,说是往生堂里有事情需要你处理。”
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假的。
但白启云又不好意思开口说胡桃那家伙就是想让你回去这种话,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
“哦?是吗,最近往生堂的生意我记得进展不是很顺利吧。”
既然你知道的话就给我好好工作啊。
如果是胡桃的话就一定会这么说,白启云看着面前端起茶盏的男人,只得给了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钟离很显然已经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男人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了然。
对于胡桃那孩子他还是挺了解的,想来又是委托了面前少年一些无理取闹的委托吧。
但说起来让堂主自己一个人为生意操心好像也不是很妥当,他也确实该回去一趟了。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先回去一趟好了。”
钟离抽身站了起来,向着不远处的下船处走了过去,那里正停着一艘跟来时相同的小船,不同的是这艘船是由铢钿舫的水手负责的。
来回都有专人负责,也不愧上船就要收船位费了。
白启云起身,打算跟着前方的钟离一并离开。
对了,走之前要去交船位费来着,他记得好像是一万摩拉一位。
光是上个船就要一万摩拉,还真是有些贵,回去找胡桃报销好了。
白启云下意识地将手伸向了自己钱包所在的位置。
可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呆在那里的钱包却不知在何时起消失不见了。
伸手过去也只能摸到一阵空气。
糟了,钱包不见了。
钱包里带的摩拉虽然不算多,但现在的问题是没有摩拉他怎么下船啊,难不成要跟钟离一样记账?
可一想到岩上茶室的人去酒楼里要钱被老爷子知道了的模样,白启云就不禁打了个寒战。
会死人的。
就在他犹豫着该怎么脱身的时候,客船突然颠簸了起来,就连想要下船的钟离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将目光望向了客船的前方。
那里,正有着一抹黑影破开海浪,朝着他们所在的客船驶来。
待到颠簸稍停之后,船上的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同样巨大的帆船停在了他们的身边。
其掀起的海浪直到现在还让他们脚下的客船止不住地颤抖。
放眼望去,只见一个用眼罩遮住了眼睛的女人踏在船头上,大声地朝着身后的水手们喊道。
“小的们,接你们少爷回家喽!”
这个声音,以及那个着装,还有那条船
白启云歪了歪嘴角,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女人果然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