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情况想来也不会持续太久,待到海灯节过后,死兆星号会一如既往地出海前行,北斗也不会一直在岸上停留。
只是苦了有些狭窄的浴室了,即便是先让女生组使用,浴室的空间也不足与同时容纳这么多人。
但北斗却表示并不在意,先让舟车劳顿的申鹤跟身材娇小的荧和莫娜使用,她正好趁着这段时间跟她的小老弟叙叙旧。
空旷的房间里,白启云正为北斗整理着床褥。
托了申鹤仙术的福,这些原本没人居住的房间也能随时保持着整洁。
根本不用做过多的清理,搬来床上用品就能入住,实在是太方便了。
“所以那三个姑娘你瞧上那个了?”
白启云刚停下手里的活,一抬头,一张大脸贴在他的身旁,脸上还带着一丝丝的坏笑。
虽然常年在海上行动,但北斗的身上却意外的没有丝毫鱼腥气。
相反,还有一股薄荷般的清香从她的衣襟上散发出来,让人闻了便不由得振作精神。
“不,哪个都没瞧上,我瞧上你了。”
白启云没好气地把女人的大脸从身旁推开。
这家伙多大了,还净是开这种玩笑,没个正形。
“嘿害羞了?”
“才没有。”
手上的枕头入手绵软,想来应该是之前采购的时候荧和莫娜去买的。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才不会选用这种松软的枕头,他更倾向于那种略微有些硬实的种类。
就如同孩童时代一般,北斗靠在了白启云的后背上,抬头仰望星空。
谷罜
柔顺的长发从肩上滑落,偶有几根发丝挂在了少年的耳边,发香缭绕。
“怎么?累了吗。”
察觉到身后女人好一阵子没有动静,白启云微微向后探头,获得的却是一张满目群星的面容。
虽是冬日,但北斗的着装很显然要粗放的多。
在零下的室外温度的环绕中,她依然穿着一袭白色的轻纱睡衣,赤着脚坐在地板上。
就如同十年前一样,不拘一格。
“会着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此情此景让白启云有所感触,一向将北斗视为死党的他,此时的声音也不免轻柔了下来。
“我可没那么娇弱。”
少顷,北斗收回了仰望星空的目光,紧紧地在少年的手背上掐了一把。
在触及到虎口上的老茧时,北斗的手一顿。
“我离开这段时间里,璃月港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
“嗯。”
岩王帝君的逝去,即便常年在海上漂泊的北斗在归港的时候也听闻了些许的消息。
千岩军官方公告说是岩王爷遭逢天劫,魂归高天。
虽然听起来是有些扯淡的理由,但北斗也没有继续深究下去的意愿。
毕竟神明之间的事情,距离她还是有些遥远,也唯有在与凝光谈论的时候才能从旁略窥一二。
“好像有什么变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北斗把玩着自己的指尖,上面因为下午搬运东西的时候过于用力,导致了其中一片指甲有开裂的迹象。
雷光一闪,原本隐隐有些痕迹的裂缝瞬间消失不见。
没错,除了船长这个身份之外,她还是一位极其强大的雷元素神之眼操控者。
一身实力已至臻化境,达到了队长级的水准。
除此之外,在没有获得神之眼之前,北斗就曾博杀过海兽,在武艺方面也算得上冠绝群雄。
这也是小时候白启云老是挨揍的原因之一,因为确实打不过。
而比起老是被欺负的他,凝光就聪明了许多。
小时候,在拳脚上十个凝光绑在一起也不是北斗一个人的对手,但她有脑子。
虽然北斗也不傻,但架不住凝光鬼点子多,常常把北斗玩的迷迷瞪瞪的,久而久之,北斗自然对凝光也就不敢出手了。
不过这些都是小孩子间的小打小闹罢了,谁真是要犯错了,老爷子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大人的严厉。
老爷子收拾人的力度可是相当狠的,这一点白启云深有体会。
别问为什么,因为他就是被收拾得最狠的那一个。
月光洒在北斗的侧颜上,在人前一向豪放坚强的大姐头无意间也漏出了些许的惆怅与懦弱。
“多愁善感的,不像是你啊。”
白启云偏过头去,不愿看到如此的北斗。
在他的印象里,北斗就该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
这样的北斗,让他感到很陌生。
“比起关心璃月港,你不如关心下自己。”
“我自己?”
或许是少年的转移话题太过生硬,北斗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啊,再不考虑终身大事,小心岁数大了没人要。”
“呵,没人要就没人要,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