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云堇送了回去后,程琳显得闷闷不乐。
或许她觉得是因为自己太笨了才连戏曲的门都没有入,浪费了云先生的时间,也浪费了大家的时间。
让她一个人在边上静静,白启云跟着刻晴走到了屋外的角落,确保接下来的话屋内听不见。
“看样子今天应该是没有什么成效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刻晴脸上皱成了一团,原本秀美的面容此时在白启云看来就像是吃到了酸葡萄的小白。
“我如果以我的方法的话,肯定是在有限的时间内加紧锻炼,以确保获得最好的效果”
话说到一半,就连刻晴自己都说不下去了,显然她自己也意识到了让程琳开口唱戏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
“就连我们这些外人都能看出来,你觉得她父亲会不清楚吗。”
看着陷进了牛角尖的刻晴,白启云出声打破了这种毫无方向的思考。
刻晴也不是个愚笨的人,很快她就意识到了其中的逻辑。
“你是说,她父亲是故意把她抬到这个位置上,只为了治好她那个不敢说话的性格?”
“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这样。”
不过一想到这一切本来应该是那个女教师的工作,白启云的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仅存的一点推测出真相的自得也荡然无存。
怪不得那女人把这烫手山芋直接扔了过来,看来不仅仅是嫌麻烦啊。
“剩下的交给我好了,你赶紧回去忙吧,不还有一堆典礼的事宜等着你处理呢吗。”
他离开的时候桌面上还有不少的文件,虽然没有璃月七星的事务繁重,但学生会长需要处理的文件也不少,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有事情的话记得联系我。”
白启云揽下了事情,刻晴丝毫不觉得他会出什么纰漏,放心地离开了这座房屋,临走的时候还把钥匙交给了他。
看着紫发少女离开的背影,白启云叹了口气。
喂喂喂,这样真的好吗。
那成堆的金银珠宝让他心里很是沉重。
但比这些东西更加沉重的,是信任。
“唉。”
他摇了摇头,在夕阳中推开了大门。
门轴的吱呀声让里面的少女一惊,看见来人是认识的人后又微微松了口气。
“那那个”
或许是人少了的原因,少女此时的声音竟然比刚才大了少许。
“怎么?你是要问刻晴和云堇吗,她们两个有事回去了,现在由我一个人负责你的委托,有问题吗?”
“没没有。”
程琳刚有些好转的迹象,瞬间就被白启云刻意营造出来的严肃氛围给打破。
他其实是故意的,就为了接下来的时候让程琳下意识地认为他说的话就是对的,是有说服力的话。
想要在短时间内达成目标,这应该是最快的办法了。
“今天的情况你自己应该也有所感受,无论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最后的结果确实难言理想。”
少年的话让程琳渐渐低下了头,如同一只不敢见人的鸵鸟,将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前。
“或许你自己心里也早就有所猜测,你父亲应该跟你提这个问题不止一次了吧,要不然也不会采用如此激进的方法来要求你。”
说到这里,白启云刻意停下了话,等了一会,发现少女没有打断她的意思便继续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那其实答案就很简单了,想要改变现状很简单,只要满足你父亲的要求就好了。”
“满足?”
少女颤悠悠地看向面前的少年,发现他一脸胸有成竹地模样在房间里走了起来。
“既然你的父亲想要你改变,那就直接让他看看你改变之后的模样就好,没有非要强求上台表演,说实话,即便你达到了你父亲的心里目标,可技术上的事情绝不是这么两天就能练就的。”
想起小时候父亲在后院中练习戏曲的模样,白启云深知干这一行其中的不易。
“重点是勇气和态度,相信我,只要向你的父亲展现出了这两样,他绝对不会再强求你上台表演的。”
其实这个委托本质上还是为了让面前的少女克服心理障碍,而不是真的只是单纯为了解决毕业典礼的节目安排。
想必那个女教师也早就看穿了这一点,所以就干脆地把这个委托下放到了学生会。
呵,还真是善于洞察事件的本质,那个女人。
意识到自己无意间又被女教师摆了一道,白启云轻哼了一声。
“具体你只要这么做就好。”
在夕阳渐去的小屋里,白启云对着少女安排起了之后的事项。
“所以,节目取消了?”
翌日,看着被提交上来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