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疼,瘙痒,疲惫。
在白启云恢复意识的下一瞬间,他感觉整个身体上面充斥了各种各样的不适感。
他动了动自己的手臂,却发现像灌了铅一般,移动的十分吃力。
睁开眼,映入双目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周围的房间也是从没见过的地方。
月光穿过窗外,洒在了他的脸上,将被子染成了皎洁的白月色。
“呦,你醒了啊。”
一股有些慵懒的声音在少年的身侧响起,而且有些耳熟。
白启云挣扎着转过身去,望向了发声的地方。
“罗莎莉亚修女。”
从喉咙中发出的是略微沙哑的声音,看样子,他的喉咙在之前的大火中还是受到了些许损伤。
倚在墙边,满脸挂着黑眼圈的修女没有佩戴者平日里一直戴在头顶的修女帽。
酒红色的短发毫无顾忌地暴露在了空气里,虽然是夜晚,但是跟上一次在白日中的会面相比,此时的罗莎莉亚却显得更加的精神与干练。
难不成她是夜猫子吗?
作为西风教会的修女,罗莎莉亚接到了看护病人的工作,平时她可是绝不加班主义,但是谁让她今天白天正好放假。
那个修女官就直接把这个放假结束了的家伙按在了岗位上。
“我劝你还是别四处乱动比较好。”
既然是工作,罗莎莉亚就要尽心尽力。
面前的少年送过来的时候已经受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五脏六腑都有了破碎的痕迹,身体的外部又都是被火焰灼烧的印痕,不少地方都已经被烧的发黑,甚至焦化。
能活着被送到这里来都已经称得上是奇迹。
大部分人在这种情况下估计直接就当场宣布死亡了。
说起来,她对这个少年还有印象,毕竟上次刚给他治疗过,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就又见面了。
“连着两天能受这种程度的伤,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还真是厉害啊。”
在她这么多年的修女生涯里,除了班尼特之外,就再也没见到过这样的人。
不过能在这方面与班尼特相比,这家伙就已经很奇怪了。
“额...”
对此,白启云也无话可说。
“那个,罗莎莉亚修女,这里究竟是....”
看了半天,他也没发现这里到底是哪,应该确实是他之前没来过的地方。
但是看面前站在这里的修女,他心里也有了些许猜测。
“嗯?这里?西风教会的休息室,芭芭拉给你治疗之后你就一直躺在这里。”
“原来是芭芭拉牧师。”
怪不得他现在身上的伤口摸起来差不多都好了,如果是那位专精于治疗的牧师小姐,那就不奇怪了。
不过虽然现在身体上差不多恢复到能行动了的程度,但是每当回想到之前被三法师围攻的场景,他还是心有余悸。
“城外的大火烧了半天,应该是那个玩炸弹的小家伙干的吧,托她的福,琴出动了十几位西风骑士才勉强把火势控制住,你能从里面活着出来还真是要感谢下那个冒险家协会的人啊。”
当时那冲天的火焰惊动了周围正在执行委托的冒险家,这才出手把三人从低语森林中带了回来。
要不然光凭两个失去意识的伤员还有一个小孩子,别说把人带回来了,能保护好自己都算不错的了。
“冒险家协会?”
难不成是...班尼特?
在蒙德的冒险家协会,他除了认识刚刚注册的荧以外,就剩下那位曾经一同旅行过的少年了。
“啊,是个说话相当古怪的女孩送你回来的,身边还跟着只乌鸦来着。”
可能是白启云醒了过来后,罗莎莉亚觉得自己没必要时时刻刻盯着他了,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在白启云隔壁的床铺上躺了下去。
不加以掩饰的动作使得其曼妙的身材在月光下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了白启云的面前。
但是白启云此时还在回味着之前发生的事,哪里还有心情看这个。
“乌鸦?难不成是菲谢尔?”
想到了之前站在冒险家协会前的女孩,白启云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什么嘛,你这不是认识人家吗。”
躺在隔壁的罗莎莉亚那随意的样子让白启云觉得她并不是一个陪护人员,反而有点像是自己隔壁床的病友。
“其他人怎么样了,雷泽呢?”
在他昏迷之前,雷泽身上也受了不轻的伤势,可莉应该在后来冒险家的帮助下没受到什么伤害。
“雷泽?哦,你说的是那个带着兜帽的人吧,他受的伤都是皮肉伤,芭芭拉给他治疗了之后他就离开了,走之前还等了你好久来着。”
对这种小事,罗莎莉亚记得到还是挺清楚的。
“是吗,他没事就好。”
听到与自己一同作战的同伴别无大碍之后,白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