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解除,乌烈和范子衿又谈成了一笔生意,好像已经和两人成为了朋友,乌烈笑着问道:“不知齐小将军是从哪里得知我不是兴元府人,而是京兆府人的?”
齐浩然闻言上下打量了一下他,问道:“我何时说过你是京兆府人?我以为你是金国人。”
乌烈哈哈大笑,“你这么说也没错,我是金国人,现居在京兆府中,但兴元府中像我这样从金国搬迁过来的人也不少,齐小将军怎么就知道我是越过边境过来的?”
“兴元府的金国人可不会拿着刻有卡尔大部落的图腾。”
乌烈这才知道他们最大的暴露点在哪里。
刀和马一样是他们勇士的生命,一生中,什么东西都会换,但自己的马和用惯的刀是不会随意更换掉的,不巧的是这次他选择的侍卫大多是出身母族卡尔部落。
乌烈哈哈一笑,拍掌道:“齐小将军观察入微,在下佩服。”他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笑道:“如果不是在下时间不允许,一定会和两位畅饮一番。”
乌烈很是惋惜的表示自己还有事,要告辞了。
范子衿也只做做样子留了一下,就将人送到包厢门口,乌烈和范子衿齐浩然拱拱手,带着人离开,才走出他们的视线范围,乌烈就低声吩咐匹独思,“快去准备,我们即刻离开。”
“四公子?”
“齐浩然既然能看出我们佩刀上的图腾,那也肯定猜出我们不是一般的商人。”用得起这个等级的佩刀的人就不是一般人,何况他们还只是他的护卫。
齐浩然又不傻,既然认得图腾,那肯定也能想到了这点,如果他出手留下他怎么办?
乌烈虽然志高人胆大,但也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当务之急是尽快离开汉中府。
看到乌烈他们急匆匆的离开,范子衿就扭头问齐浩然,“我们会不会吓得太狠了?”
齐浩然茫然,“我什么时候吓他了?”
“你特意点了他们的图腾,不是吓他们是什么?以他们刀鞘上图腾的等级,这位吴公子在金国肯定是个大人物,至少是一部落首领之子或是高官的嫡子。”
齐浩然跳脚,“那怎么能让他们离开?我叫人去追他们。”
范子衿就扯住他,低声道:“别胡闹,我们现在主要的任务是休养生息,你忘了你才干掉人家的太子?”又问道:“你不知道他们的图腾等级?那你提这个干什么?”他还以为齐浩然总算是与他心有灵犀了一回,没使眼色也配合得当的把人给吓走了呢。
“我就是想知道他是金国哪儿的啊?我只认得那图腾,原来他们的图腾还有等级吗?”
范子衿:“……”
所以乌烈完全是没必要急匆匆的逃走的。
“现在人逃走了,你的生意怎么办?”
范子衿笑道:“他发现我们没去追击,自然会以为我们没起疑心,他费尽心机的到汉中府来不就是想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吗?还有比接触我们更好的消息渠道吗?”范子衿敲了敲齐浩然的胸口,道:“我们年级小,是最好骗的。”
齐浩然怀疑的看向他,“你干嘛非得要和他做生意?”
“虽然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但看他权势不低,与他合作可比现在小打小闹要赚得多,而且,他能从我们这里拿消息,我们自然也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而我们年纪小,得到的一些消息是假的也情有可原。”
意思是说他们可以通过这人像金国传递错误的情报。
齐浩然眼睛闪亮起来,“这个法子不错。”
正如范子衿说的那样,逃回京兆府的乌烈发现没被人追击,立马怀疑范子衿和齐浩然不认得图腾的等级,想到他们两人与他相比还稍显稚气,他不愿放弃这么好的途径,立刻派了一个心腹潜过边境去汉中府找到范子衿,找他兑现之前签订的生意。
范子衿理所应当的将准备好的绸缎拉出来,和他们银货两讫,双方对此都很满意,约定下次有机会再次合作。
这一次,对方拿着范子衿给的路条,直接从齐浩然把守的地方回到京兆府。
四皇子乌烈愉悦的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是八千两银子的绸缎,竟然就让他们为我们开了边境之门,到底还是太嫩了。”
“四皇子,属下在汉中府打听过,据说齐浩然很缺钱,正在谋划着要建一个马场,所以花钱很大,而齐修远根本没钱给他。”
“一个马场可不是几万两银子就能建起来的,没有二三十万两也敢动这个心思?这个齐浩然胆子倒是大。”
匹独思就笑道:“四皇子,齐浩然可没有那个魄力,他只想建一个三四百匹马的马场。”
乌烈愕然,“那也叫马场吗?”
金国是马上民族,全民皆兵,几乎每家每户都有马,乌烈自己就有两个马场,每一个马场的马都不少于一万匹,每年,他就是靠着这些马与大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