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温久去看望老楚的时候,就给对方送过一枚自己画的护身符。
当时徐望明就在现场看得真真的,他一直都奇怪温久看起来还挺聪明的,怎么在这种事情上就变得如此封建迷信了。
不过他很快就把这事儿抛到了脑后,也就是刚才看见对方掏出了黄纸朱砂,他才想起了自己以前年轻时翻阅过的那些书籍。
黄纸朱砂可以用来画符,据说还有难以想象的功效。
只是这些都被现在的人当成是无稽之谈,没有多少人会去相信这些迷信的东西。
“你...你才封建迷信!这个是老祖宗的智慧!”温久因为刚才的灵力又被小黑猫吸收了,所以此时她的面色发白且额头生出了些虚汗,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闻言,徐望明有些无奈地从智戒空间里取出了一瓶营养液。
他把盖子打开后才递到了温久的嘴边,“你看你虚弱的都要晕了,先别玩这些小玩意儿了,喝点营养液缓一缓吧。”
然而对方没有接过他的营养液,只把那些黄纸朱砂还有毛笔砚台,在桌子上面摆得整整齐齐且满满当当。
“谢谢,但是你先拿着吧,我待会儿再喝。”
温久盘腿坐在了桌前,她的灵力空虚不是营养液能弥补的,更不是喝体力恢复药剂能够恢复的。
眼下还是把楚嘉言弄醒要紧,刚才她用灵力拨弄了小黑猫好一阵,对方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给她。
这种情况她好像听师父说过,似乎是什么灵根受损严重导致的。
如果出现了这种情况的话,就需要画些符咒来激活灵根,以免灵根就这样暗淡消沉下去。
虽然她不知道异能的本源该怎么治,但之前她用灵力为楚嘉言进行过疗愈修复,想来激活异能本源和激动灵根应该也差不多吧。
徐望明看不懂温久在做什么,只能收回营养液走到楚嘉言处。
他先是用手轻拍了对方几下,然后用加重了力度推了两下。
然而眼前之人就像是被灌了昏睡药剂似的,不管他怎么摆弄也没有半点反应。
于是他开口道:“我让人过来带他去做个检查吧,有可能是有人钻空子给他下了药了。”
虽然他在每日送来的药剂和营养液的瓶子上,都用自己独创的特殊手段进行了防动手脚的封存。
但这种特殊手段也不能说是万无一失,毕竟有心之人总能想出更多的花样来。
“你不是跟我说绝不可能有人...”温久听见他的话后就开始阴阳怪气起来。
闻言,他赶紧赧然打断道:“百密终有一疏嘛,要不你和诗诗先在房间里待着自己玩,我这儿叫几个医护人员过来送你哥哥去做检查。”
“待会儿再叫人吧,他要真是被下了安眠药剂了还好解决,可若不是药剂的问题那就有些棘手了。”
温久提起毛笔就在调好的朱砂里蘸了蘸,随即小手一挥洋洋洒洒的在展开的平整黄纸上,勾勒出了一个鲜红而又神秘的奇异图案。
这是她从记忆里找出来的唤灵符,她记得师父说过灵根如果有受损的话,可以贴上这张符来维持住灵根以免灵根受损后消散。
紧接着她又凭着记忆画了好几张符咒出来,只是每画一张她的脸色都会更加的惨白一些。
画到最后,她差点瘫坐在地上。
吓得徐望明和乔诗诗赶紧凑过来,同时开口问她的状态如何要不要休息。
“我...我...我没事,你们把这些贴到我的财产...我的哥哥头上去。”
她险些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早在捡到身为小黑的楚嘉言的时候,她就自动将对方划入了财产范围里。
闻言,乔诗诗毫不犹豫地抓起两张符咒就往楚嘉言头上贴去。
只有徐望明还有些迟疑,他总觉得这样做不靠谱。
就在他仍处在怀疑之中的时候,只见温久重新打起了精神盘腿坐好。
对方将双手举到胸口前不远的位置,随即五指不停翻飞如同灵活的小蛇般。
他正想着温久是在做什么,就见随着对方的手指变幻越来越快,一阵大风忽然就在房间里吹拂了起来。
可问题是病房里根本就没有开窗,这阵大风到底是从哪里刮来的?
温久的发丝在风中不断飘动着,可她仍然紧闭着双眼在不停凝结手印。
风动时带起符纸狂飞,不断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上半截却是仍然牢牢粘在楚嘉言头上。
难以捕捉的淡淡光晕从她手中亮起,她的嘴里默念着记忆中的那些咒语。
下一秒,贴在楚嘉言头上的符咒竟然不焚自燃了起来,看得徐望明只想赶紧找出消防工具上去灭火。
好在乔诗诗一直紧紧拉着他,没有让他上前去破坏温久的仪式。
那些符咒上的火焰好似有意识般,只燃了片刻落了些许灰烬下来就熄灭了。
再过了片刻,楚嘉言终于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