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从曾经被动和逃避的草食动物变成贪婪疯狂的猎食者,居然开始主动出击。
令屏幕前面的猎人血压迅速的拉升。
倘若不是大局为重外加分赃不均的话,她们俩可能早就联合起来直接拉警报了——以太一的状态有可能失控为由,对槐诗进行羁押和看管。
然后关进地下室为所欲为。
遗憾的是,双方对于槐诗的关押地点有着无法弥合的分歧,都坚持关押自身部门的监狱或者疗养院里。
大家都不同意一三五归你二四六归我这种可笑的均分协议,并且作为成年人一致选择了我全都要,以至于计划还没萌芽就在博弈困境之中被否决。
但此刻,眼看着事态在迅速恶化,她们不得不开始重审这一计划的可行性了。
大家全都要就相当于大家全都不要。
要不,干脆关存续院里吧?
虽然不如自己家的地下室,但够保险,够安全,而且没人能乱搞男女关系……两害相权取其轻,各退一步这才是最好。
只是,在她们无声的对视和争执里,忽然有震动的声音响起。
铃声悦耳。
傅依的手机屏幕亮起一瞬,紧接着便被她眼疾手快的抓起来了。
在看清来电人的时候,她的神情便渐渐古怪。
“哎呀,看上去……有人找我了。”
她晃了晃手机,挑起眉头:“不好意思,我可能得先走一步。”
“正常。”
艾晴澹定的端着茶杯,无动于衷,“难搞的都放在后面,真是他的作风。”
傅依毫无动摇。
昂起头来,转身离去。
只是,门关上之后,她的脸上却再无笑容。
如同在一瞬间跑到连锁商超里杀了二十年的鱼一样,从手上冷到心头……
连老娘的鱼都敢养?
今天就是槐诗你这个渣男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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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幼,哎幼,哎幼,这不是太一先生么?”
宁静的酒吧里,柔和灯光下,当傅依再看到那一张熟悉的面孔时,就在忍不住冷笑:“好久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啊?”槐诗呆滞。
“刚刚才和凤凰小姐姐去了游乐园,这会儿又来找我了?”
傅依瞪着他,再不掩饰积累了漫长时间的恼怒:“怎么?一个凤凰难道不足以填补你的感情空白?
还要再拉上你的兄弟一起开银趴?”
“你在想什么?”
槐诗愕然,反问,“难道就不能找你联机打游戏?”
假话。
童孔和视线的方向不对,动作语言和姿态和往日的模型有所出入,甚至想都不想直接说谎——
傅依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
“打什么游戏?”
她越发冷漠:“钓鱼大师?黄金钓场?还是更直白一点……日在伦敦?”
“你是不是对我有些偏见?”
槐诗无可奈何,叹息:“难道我要跟见到的每一个女人探讨感情问题么?”
傅依眼神阴沉。
还是假话。
两句中间的间隔太长,语气不对,视线看向了其他地方。不用低头,她都知道台桌下面槐诗的右脚脚尖在碾着地面,下意识的摩擦。
再然后,槐诗沉默。
摊开手,没有再说话。
放弃了抵抗和虚伪,选择了坦诚相待,或者,破罐子破摔。
“我并不想对你说假话。”
槐诗想了一下,认真的告诉她:“实际上,我只是想在开始之前,找一些话题,努力的活跃一下气氛,让接下来的话题不至于太过于唐突。”
傅依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想再听。
反正都是在湖弄鬼。
就当自己眼瞎了。
“我知道在感情方面自己是处于被动,但这样下去的话,总有一天会对所有人造成伤害,会让我追悔莫及。
所以,我觉得,有些事情不可以再拖,必须在天国计划启动之前完成。”
槐诗捏着酒杯,想了一下,直白的告诉她:“其实,这些话,早在你当初想要离开新海去罗马的时候,我就应该对你说了。”
他说:“就在那一辆自行车上。”
真话。
傅依愕然一瞬,眼童不由得抬起。
可看到槐诗那张脸,依然气儿不打一处来,冷哼。
“怎么?表白啊?”
“对啊。”
槐诗断然点头,不假思索。
令傅依,僵硬在原地,呆滞,茫然。
“其实,早在那会儿,我就应该请你不要走……傅依,我当时想要让你留下来,这样我也可以留下来了,和你一起。”
槐诗看着她的眼睛,并不畏惧缄默者的侧写和洞察,郑重的告诉她:“当时我并没有维持一份稳定感情的自信和把握,也无法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