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人平等,哪怕不是人的也一样。”
她停顿了一下,忽然说:“我也快了。”
槐诗愣了半天,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睛。
“你说什么?”
“没听清楚么?我要死了。”
乌鸦轻描淡写地说道:“最近这样的预兆越来越清晰了,在昨天晚上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具体的时候了。”
端详着槐诗紧张的样子,她怅然地叹息了一声:“恩,大概在二百年之后吧……死亡真是可怕啊,槐诗,你一定要好好关心一下我知道吗?在我死之前,可不可以把你的钱拿出来贡献一下……”
“……”
槐诗的表情抽搐着,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抄起她丢出去的冲动,收回视线:“当我没问。”
果然,对这种女人抱有什么期望的自己一定哪里有问题……
他再度肯定了这一点,不想再聊这个话题,只是问:“接下来呢,我要做什么准备吗?进入那个魔女之夜很麻烦吧?”
“恩,确实挺麻烦的。”
乌鸦点头,一步一步指点他:“首先,打开你的手机,在志愿者的列表里进行注册,并在自愿对魔女之夜进行探索伤亡自负的这一栏里点对勾,在这里输入你的手机号码,最后手持证件拍一张自拍,表示自己是自愿无人胁迫……恩,这就完了。“
好像办卡一样的一套流程走完之后,乌鸦拍了拍小翅膀,点头说道:”接下来就是等上层的批复和准许了,在这一段时间里……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槐诗点头,起身走向了客厅,又被乌鸦喊住了,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了他半天:“我的意思不是继续泡在家里打游戏。”
“那我干什么啊?”槐诗茫然:“我刚买的游戏还没拆呢!”
乌鸦摇头:“你有多久没出过门了?”
“怎么没有出门了?”槐诗反问:“我不今天还……”
乌鸦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说完之后,叹息一声,说道:
“你应该懂我说得是什么意思,槐诗……难道去个社保局领个证件,回来之后蹲在家里打游戏就叫做出门了么?你就不能出去玩会儿吗?”
“我家里有游戏有快乐水还有空调,我干嘛要出去啊。”槐诗一脸不情愿。
“不要变成死宅,行么?”
乌鸦端详着面前完全已经咸鱼化的少年,开始头疼了:“就算是你不去学校,也别总呆在家里好吧?
成年人要学会自己管好自己了,槐诗,就算没有小姐姐陪你一起玩,也不要像是没有朋友的可怜小孩儿一样好吗?”
槐诗原地转了一圈,最后,歪着头,将自己脑袋上的黑人问号几乎快要倒过来朝向了她。
完全不懂她究竟在说三小。
“总之,出去走走吧。”
乌鸦失去了耐心,挥着翅膀将他从石髓馆里赶了出去:“哪怕找不到什么乐子,也好过在家里发霉,晚饭之前就别回来了……”
嘭!
铁门在槐诗身后关闭。
槐诗回头,看着庭院里乐呵呵地向自己挥手道别的房叔,无奈叹息,不情愿地拉了一个长调:“行吧……”
可接下来去哪儿呢?
他找不到什么地方可以去。
自从大提琴被地狱乐协的琴匠带走修理之后,他连琴都没得练了,只能每天待在家里发霉。实际上,原本他是想要去学校混混日子,然后看看自己的傻吊同学们的。结果天文会好死不死的选择了在槐诗上课的时候进行了转账。
超过三十多笔,平均每笔转账额度八百万美金转账信息叮当作响的同时,手机在老师同学们错愕的视线中剧烈震动的同时,以悠扬的声音播放道:“您的账户到账共计两亿美元……赶快向他捎个话吧。”
捎话?
捎什么话?
槐诗烧了他全家的心思都有了!
万幸的是,除了傅依之外,谁都没有将这回事儿当真,只是当做槐诗的恶作剧,然后导致槐诗在老师那里的好感度直线下降。
不行,这孩子飘了,得好好教育一下……
留了一大堆作业给他,他实在兜不住了。结果傅依也不声不响的去旅游了,槐诗在学校里连个说话的朋友都没了。
简直是新海孤独传说……
提起这一个月以来发生的各种悲伤故事,槐诗都忍不住往自己腿上写一百零八个惨字。
怎么自己当乐园王子好好的,骑着白马唱着歌,忽然之间就变成一条老咸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