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椅子上。
“总有一天,寇斯切,总有一天……”他嘶哑地呢喃:“你和你的那个贱人,将明白什么是尊重。”
“我觉得,你看不到那一天了。”
有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阿蒙美西斯猛然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见了那个推门而入的身影。
好像重病一样,踉跄向前,自斗篷里滴下了恶臭的尸水。伸手,自酒柜中随手拿起一瓶酒,敲碎了瓶口之后,便灌入了兜帽下的口中。
酒液不知是从嘴角还是腹部的漏洞中落下来,混合着腐臭的液体,滴在了松软的地毯,晕染出一大片灰色的痕迹。
“大胆!”
阿蒙美西斯瞪大了眼睛,无需他的吩咐,斯芬克斯一跃而起,张口便将胆敢冒犯法老寝宫的狂徒撕扯成粉碎。
破碎的肢体落在地上,早已腐烂的血肉中蛆虫涌动。
可紧接着,斯芬克斯的表情就变了。
好像极其痛苦的那样,痛苦痉挛起来,在猛然张口想要呕吐,但什么东西都没有呕出来,只能痛苦尖叫。
在自胃囊中传来的咀嚼声中。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疯狂的巨兽忍受着剧痛,剧烈地翻滚着,将整个华丽的房间弄成一片狼藉。可过不了多久,便不动了。
只有在腹部的肌肤缓缓隆起。
被自内而外的撕裂。
露出一张已经被腐蚀出头骨的狰狞面孔。
“这个脑袋……也不能用了啊……”
那一张狰狞的面容咧嘴,向着法老王露出狞笑,在他的胸前,一张大嘴缓缓张开,贪婪地啃食着斯芬克斯地肢体,一寸寸地,哪怕带着稀薄神性的血液将自己的躯壳腐蚀地嗤嗤作响。
畅快饕餮,享用着自己的晚餐。
在剧痛里发出沙哑地呻吟,又在畅快之中放口吞吃。
而那三颗不同的头颅呆滞地凝视着僵硬地法老王。
“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
那一瞬间,阿蒙美西斯发出了绝望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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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言,二十岁,天文会见习审查官。
喜欢唱、跳和R……大概。
或许他一个都不喜欢,谁知道呢?
反正槐诗唯一清楚的是,他打起架来真的很像菜……什么来着?
总之菜就对了!
“电子竞技,菜是原罪!”
槐诗飞起一脚,直接将他手里的刀子踢飞,然后抡起斧头就照着他的脑壳劈了下去,瞬息间,骨肉分离,阴言的一条手臂飞向了空中。
在两秒钟之前,当艾晴下达命令的瞬间,早有准备的二五仔槐诗发动了背刺。
别问为啥。
问就是二五仔。
抬手就是三联装破魔弩箭连发。
如此近的距离,十步之内,银制的弩箭根本就是瞬间即至,可阴言竟然能够做出躲闪的反应……
竟然真得是个二五仔!
看得槐诗心头一阵大怒:这下暴露了吧?你这王八蛋要是心里没鬼,怎么可能这么防备我!
哪怕躲闪也没机会了,就算的躲过了后面两支弩箭,也根本闪不过最前面那一发。直接穿胸而过,留下一片烧灼的焦痕。
阴言在地上就地一个翻滚,痛叫一声,就直接隐身,消失无踪。然后槐诗就看到,半空中悬浮着一个焦黑的伤疤,笔直地向着自己冲过来。
然后,就发生了刚刚那一幕惨烈的场景。
简直是吊打。
哪怕不靠范海辛记忆里的那些技巧和经验,槐诗被打回原形,也依旧能够轻轻松松地把这玩意儿摆出八十一个花样儿来。
“话说回来,为什么要砍他来着?”槐诗后知后觉地问道。
“因为他心里有鬼。”
艾晴嗤笑:“姑且不论其他言语中的破绽,我这个弟弟,从小有什么好东西,绝对藏得死死的……哪里有拿出来分享的道理?”
“万一砍错了呢?”
“那就砍错了呗。”艾晴冷淡地说道:“反正总是要砍死他的,无非是提前一会儿,能拿到船员名单我们就不亏。”
噫!你们这些玩战术的怎么都这么脏!
槐诗心中感慨,下手更狠,一斧抡下之后,左手便从腰间拔出短刀,横扫突进。阴言狼狈翻滚,连滚带爬地冲向了走廊里。
“他妈的,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随着阴言的尖叫,在沉寂的走廊里,两侧静静的房间中骤然有嘶哑的呢喃和咆哮声响起,数十只狼化失控者从脆弱的门板之后扑出,冲向槐诗!
“得罪了猎魔人还想跑!”
槐诗抬手,又是三发弩箭,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射中,便有一个狼化者已经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