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在你的家里发生了什么的话,你必须亲自去面对这一切。”
漫长的寂静之后,槐诗忍不住想笑:“就算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吗?”
什么都改变不了,什么也都不会回来。
就好像命运不会改变一样。
就好像那本命运之书。
尘埃已经落定,记录在其中的东西,永远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乌鸦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告诉他:“可至少你可以知道你为什么会失去,不是吗?”
死寂之中,槐诗闭上眼睛,疲惫地叹息。
许久,许久,他睁开眼睛,起身,从椅子上拿起外套,披在身上之后,将天文会配发的手枪,检查扳机、枪身和弹夹,将手枪塞进腰部的隐蔽携行枪套里。
最后,拿起了桌子上的祭祀刀,挂在腰带的锁扣上。
“先给我用一下。”
槐诗拉上了夹克的拉链,“我去去就回。”
“恩。”
乌鸦挥了挥翅膀,“一路顺风。”
在出门的时候,槐诗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看到桌子上的信封。
“那是什么?”
“那个啊。”乌鸦看了一眼,“中午的时候有人来过了,不过没进来,只在外面的信箱里放了这个东西,我想应该是给你的吧。”
槐诗拿起信封,晃了晃,里面好像装着什么铁片,有些分量。
打开信封之后,从里面就划出了一把钥匙,落在了槐诗的掌心。
一把黄铜色钥匙,有些年头了,看上去并不像是开启防盗门或者是什么保险箱的珍贵物品,就是随处可见的廉价锁头配备的类型而已。
那一份微弱的地重量却如此熟悉,槐诗几乎记得上面每一个齿的位置。
那是他琴房的钥匙。
“傅依?”
会送这把钥匙过来的人,恐怕只有她了吧?毕竟滥用学生会的权力查学生的家庭住址什么的,还挺有她风格的。
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槐诗端详着那一把钥匙,忽然有些想笑,“又逃课了啊,那个家伙……”
他想了想,将它重新挂在了口袋里的钥匙串上。
从未曾有这么一瞬间,他能够如此确定,这一段突兀地假期是会结束的。
他的生活会再一次开启,再一次回到那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里,再一次地开始练琴、摸鱼和想象未来的幸福时光。
回到属于自己的病友俱乐部去。
“谢谢。”
他给傅依发了一个微信,没过一会,那边就发过来一个表情,赫然是槐诗站在牛郎会所前面犹豫的那张照片,上面还P了两个闪烁地七彩大字。
——加油!
“所以说,发我表情的带头大哥果然是你么?”
他不知道应该生气还是该笑。
关掉了手机屏幕,推开了大门。
槐诗,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