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左眼的伤口流出,他满脸都是血,看起来很是恐怖。
镜子里的独眼女人一直站在陈歌身后,她挥动自己的手,镜面上又出现了新的文字或者你们还有另外一个选择。
“你们?”看到独眼的用词,左寒已经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什么选择?”
镜面上的裂痕越来越多,几个狰狞的字体悄然浮现给我陈歌的左眼!
看到镜面上流血的文字,陈歌和左寒都感觉不妙。
“她怎么知道我叫陈歌?”陈歌心中很是疑惑。
左寒也有些不解,独眼对陈歌的渴望要远超过自己:“陈歌的一枚眼珠能和七条人命等同?”
这血淋淋的交易筹码让左寒陷入了沉思,他的目光在镜面和陈歌之间移动。
舞蹈室内没有人开口说话,大家都在权衡利弊。
坦白说陈歌也非常想要看到一号病人的病例单,他隐隐感觉一号病人和那个被装进七个罐子里的小孩有关,是破局的关键。
“如果我把左眼给你,你可以保证从医院里带出一号病人的病例单吗?”陈歌不清楚独眼的实力,在他看来医院深不可测,几乎没有人能够单独对抗。
片刻后,镜面上浮现出了一行血字不能,但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
献出左眼,还无法保证可以获取病例单,陈歌犹豫了。
“陈歌,交易取消,我们走。”左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紧盯着陈歌,给了陈歌一个眼神示意,然后起身就准备离开。
两人刚一动身,舞蹈室的门就被关上了,屋子里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陈歌和左寒却感觉自己好像要被碾碎了一样。
“留下一样东西,你们才可以走。”镜中的独眼女人站在血字当中,她满是疤痕的苍白手臂缓缓抬起,陈歌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朝镜子走去。
“陈歌!”左寒抓住陈歌的肩膀,但是他根本拦不住陈歌,被拖拽着一起来到镜子前面。
看着镜中的独眼女人,陈歌内心感觉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这个场景,陌生的是眼前的人。
独眼女人抬起的手臂向前探出,触碰到了镜面,血色涤荡,那条满是疤痕的苍白手臂穿透了镜子,抓向陈歌。
瞳孔缩小,陈歌眼中的独眼女人和另外一道身影缓慢重合,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念出了一个名字:“张雅?”
听到这个名字,独眼女人伸出去的手停了下来,她原本抓向陈歌心脏的手悬停在半空,最后只是取走了陈歌的一根头发。
镜面上的所有血字全部消失,独眼女人深深的看了陈歌一眼,走进了镜子深处的世界。
舞蹈室里温度恢复正常,左寒站在陈歌身边,他满脸是血,几乎不敢相信残暴的独眼就这样放过了自己和陈歌。
“你是不是以前认识独眼?我怎么感觉她刚才在某一瞬间,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先离开这里再说。”独眼女人在镜子里出现的那一幕,触动了陈歌的记忆。
当张雅的身影和独眼女人身影重合的时候,他仿佛被闪电击中,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可以非常肯定,张雅曾以这样的方式出现过。
“张雅的那些梦里一定隐藏有真相,刚才独眼听到张雅的名字后,神态明显发生了变化,仅仅只是张雅两个字就让她产生动摇,这说明张雅很有可能是比独眼更加恐怖的鬼!”
因为张雅是身边人,所以陈歌之前更多的想法是保护张雅,不让张雅受到伤害,但现在他发现真相好像并不是这样。
“我必须要好好和她聊一下。”
比起独眼的承诺,陈歌现在有了新的方向。
走出新海西郊私立学院,唐骏的面包车就在外面。
上了车后,左寒和陈歌才松了口气。
“那就是厉鬼吗?太恐怖了。”陈歌和平安公寓的房客相处时,并没有觉得太难受,这次接触了独眼后他才知道厉鬼到底有多么可怕。
“陈歌,我有点想不明白,独眼为什么知道你的名字?你们应该是第一次见面才对啊!”左寒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我丢失了以前的记忆,独眼说不定曾经和我是朋友。”这是陈歌能想到的比较合理的解释。
“你的一枚眼睛,相当于七条人命,厉鬼不会在交易筹码上撒谎,看来我要重新思考一下了。”左寒摸着自己的下巴:“在医院时,你就是最特殊的病人,那些医生把其他病人当做治疗你的药,现在离开了医院,厉鬼也觉得你非常特别。”
“我有时候也觉得这座城仿佛是专门为了治疗我建造的,一切痕迹都被抹除,只留下那些医院想要让我看到的东西。”
一路上左寒和陈歌都在交流,离开了医院,他们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凌晨十二点,唐骏开车载着陈歌和左寒来到了荔湾街。
这条老街位于新海东郊,是104路公交车的终点站,极为偏僻,平时很少有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