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顾得不形象,竟然边跑边痛哭流涕的大喊着。
看对方犹豫,佣兵甲仿佛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般,不禁心中大喜。
“真的,相信我,我一定会改过自新,我可以向上帝发誓。如果违背的话,就让我在地狱里永受折磨。”佣兵甲回过头,眼睛鼻子上的泪水鼻涕因为奔跑抖动而甩地满脸都是,看起来就如同小丑一般。
“好吧,那我不杀你。”我的脚步逐渐放慢。
“一……一言为定,你要说话算话呀。”
佣兵甲的脸上露出狂喜的神情,但是那卑陋的本性让他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人所说的话,看到对方慢了下来。他狂喜至极,不禁加快脚步向前跑着,只要!只要逃到城里去,自己就安全了,他这样坚信着。
然后,他只觉得自己下一脚踏在了空处,整个身影悍然而倒,措手不及的他还未等来与结实地面的碰撞。便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掉入了一个柔软粘稠,伸手不见五指地黑暗空间,整个空间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和腐烂味道。
没等佣兵甲的脑子完全反应过来,周围柔软粘稠的肉壁便开始逐渐收缩。向自己挤压过来,他惊骇欲绝的用手脚将四周撑住,但是那肉壁却似一团棉花糖般,他的手脚凹进了里面去,肉壁以平稳而优雅的步调。逐渐地覆盖上了他的身体。佣兵甲觉得周围越来越狭隘,空气也越来越浑浊,粘稠地液体在逐渐溶解他的衣服,逐渐紧缩的肉壁,正慢慢地将他肺里的空气挤压出来了,身体疼的已经快要失去直觉,眼睛越来越模糊……
好大一条沙龙。我站在外面。漠然地看着佣兵甲被一条突然从沙地里窜起的巨大白色肉柱所吞噬,这条白色的肉柱就仿佛是剧毒花藤放大了成百上千倍一般。直径超过五米,长更是不知几许,不同的是它的身体构造,仿佛蚕一般白呼软绵地外表覆盖着一层厚厚地、刀枪难入的脂肪。
在鲁高因混了几个月之久,我一眼便判断出了这种怪物的名字沙龙,或许不应该称它为怪物,因为它并不属于地狱生物,而是如罗格营地的草原上遍布着羚羊野鹿兔子等草原动物一样,是西部王国土生土长的沙漠型生物。
这些沙龙实力强大,如果被其捕获,即使是转职者也未必能够安然逃脱,不过幸好它们的移动速度不快,兼之性格懒惰,捕食的方式类似守株猎兔,在它们所猎食地范围,会留下明显地痕迹,比如说不自然的凹下一个大坑之类地,所以即使是普通人也能识破并远远躲开。
虽然不是地狱生物,但是其恐怖程度却比地狱生物有过之而无不及,换一种说法,自从有了地狱生物,沙虫的小日子过得更加滋润了,对于它们来说,这些会毫不犹豫的踏入它们捕食范围内的愚笨地狱生物,简直就是老天赐予它们的美食。
而佣兵甲就是因为忙于逃命,竟然连如此明显的痕迹都没有留意到,一脚踏入大坑里面,然后被冲天而起的沙龙所吞噬,连带方圆十多米内的沙地也被这股力量冲上几百米的高空,置身在里面,沙尘席卷,遮天盖地,犹如末日降临,虽然早已经听说过沙虫的变态,但是真正看到还是第一次,没想到连捕食都有如此威势,若是自己被吞进里面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逃脱,想到这里,我不禁狠狠地打了个冷战。
不过,就算佣兵甲能及时停下来逃离沙龙的捕食范围,我也不打算放过他,他能不能改过自新不重要,而是,冒险者联盟不需要这样沾满了无辜鲜血的懦夫。
待我回到原地,小雪它们早已经趴在那里,无聊的打着哈欠,看我回来,不禁如小狗一般争先吐着舌头朝我扑了上来,拜托,也不看看你们的体型再说,我无奈的被小雪扑到在地上,任那鲜红的舌头在脸上不断舔舐着幸好头上还带着卓越头盔,不然我的脸可要遭殃了。
嬉闹了一阵以后,我翻身跃上了小雪背上,顺手取下沾满口水的卓越头盔,长吸了一口气这种全覆式头盔看似威猛,但是带着却未必舒服,正面的结构仅仅留下眼睛和鼻子的两条缝隙,让里面的头部憋闷不已,如果不是想隐瞒身份,我才不会带勒,德鲁伊果然还是最合适带狼头。
我指挥着小雪朝记忆中附近的一处绿洲慢慢步行过去,记得那里搭有一处小棚子,就仿如古剧里的官道路上的茶寮一般,专供过往的旅人和冒险者休息,那种类似酒吧,却没有满屋子充斥着酒气的氛围,对并不嗜酒的我来说更为合适,最重要的是能在里面打听到不少的消息。
一路上,我不禁开始回忆这两个多越以来的收获就如刚才的情形一般,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四大城市里来回兜转,这个长老的头衔真一点用都没有,我要严重的一下不知变通的法师公会,身为长老,自己竟然还要像普通的冒险者一样,先要步行到其他大城,在那里的传送站登记以后才能永久使用,虽然说几乎全程都是由小雪代为行走的……
好不容易跑遍四大城的传送站,我有事没事便飞来飞去,消耗一下该死的法师公会的能量也好……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