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让沈南鸢的后背不由得惊出了些许的冷汗。
她抿了抿嘴的侧目小心翼翼的看了萧琰一眼,有些迟疑:“你...”
萧琰闻声看了过来,迎上他漆黑的眼睛,沈南鸢一时竟然也不知道该问他些什么,只好偏头将视线收了回来,掩饰掉自己心中的慌张,轻咳的声的:“没事,我累了,回去休息了。”
她站了起来:“你也早些休息吧。”
萧琰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看着她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眸色晦暗不明。
沈南鸢躺在床上,心中的不安像是铺天盖地的涌来的潮水一样,一寸寸的侵蚀着她的所有感官,让她忐忑又无措。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的,半响烦躁的将被子盖过了头顶。
不行,明天要找个借口把孟初月叫过来,她得要亲眼看看。
——
翌日。
不用沈南鸢找人去叫孟初月,她就自己来了,应当是听闻她落水了的事情,特意过来瞧她的。
几日不见,孟初月和之前相比倒是显得气场大了许多,掌管丞相府后院的所有大小事务之后,能够明显的看出来,她身上的气势越发的成熟威严了起来。
许是这样才能震慑住后院的下人们,面对沈南鸢时倒是收敛了些许的,和以前无异。
“此事定是有人想害你的命!”孟初月气愤难当,“宫中复杂的很,幸好你无事,也幸好这件事情是沈大哥来调查,肯定能查出来究竟是谁想害你的命!”
沈南鸢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我大哥。”
“我也相信沈大哥。”
她顿了顿的,压低了声音的靠近了沈南鸢:“我听我爹说,或许是有人看你和二皇子走的近,所以才想对你下狠手来挑拨镇国公府与二皇子的关系?”
“这个我也不知道,”沈南鸢道,“事情还是要等我大哥调查才能知道原因。”
其实她心中不知道为什么,仍然还是对二皇子有疑心。
所以一切的事宜还是要等沈思年。
沈南鸢稍稍的抬眸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一直站在自己身侧的萧琰,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孟初月说着话,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没过多久,倏的就看到了一个婢女从韶华院外走了进来,垂着头的屈膝行礼:“小姐,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好,”她笑道,“我这就过去。”
沈南鸢站了起来,轻咳的声的:“那我先过去一趟,初月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她走了几步,却发现萧琰竟然紧跟在自己的身后,看样子是要和她一起去似的,连忙的继续道:“你也在这等我吧,去我娘的院子而已,很近的。”
萧琰的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沈南鸢趁着他没说话的空隙,快步的走了出去,连青惢都给带走了,只留下了萧琰和孟初月还有她的侍女在院子中。
孟初月抿了抿嘴,面对萧琰时,心中隐隐的有了些许的忐忑。
一股莫名的尴尬的气息弥漫在了周围,她并未说话,捏起茶盏喝了口茶的垂下了眸子,片刻缓缓出声。
“殿下要在这里待到什么时候。”
她已经知道了萧琰的身份,却诧异于他明明可以回宫,为何又委屈在镇国公府当个下人,这么长时间都未有要回去的意思。
孟初月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心中隐隐的有了些许的猜测,让她都为之心惊。
“殿下留在这里,是为了...鸢鸢?”
萧琰的眸光微冷,森寒的在她的身上扫了一眼,冷冷的道:“孟小姐的话原来竟如此多。”
孟初月被他的眼神慑的忍不住颤了颤,顿了顿还是壮着胆子的开口:“殿下,恕臣女直言,鸢鸢她这个性格,不适合入宫。”
她大着胆子的抬头对上了萧琰微微眯起来的冷然的眸光,顿了顿的继续道:“宫中尔虞我诈,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会连命都保不住,到处都是想害你的人,鸢鸢她性子善良,殿下应当也不想看到她被人欺负被人陷害吧?”
“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也自然有能力保护我想护着的人,这些事情,就不牢孟小姐费心了。”
萧琰的嘴角勾起了抹讥哨的弧度:“孟小姐管好自己就行。”
他的眸光迸着锐利的光:“毕竟手中的权利来之不易。”
“...”孟初月一时愣了愣,片刻不由得握紧了手。
萧琰语气中的深意她听的明白。
他知道自己如今握在手中的权利是怎么来的?哪怕他在镇国公府也知道?
孟初月的心微微的有了些的颤栗。
或许当初她爹给萧琰的那些侍卫,已经成为了萧琰的心腹,在不动声色的帮他盯着丞相府。
如此的想法,让孟初月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韶华院外,沈南鸢紧紧的靠在墙边,顺着门的缝隙偷偷的往里面看去,微微的皱起了眉。
他们距离的远,根本听不到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