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而活。
这几个字说出来容易,可是在这样的年代,身为女子,很难。
不过在镇国公府的沈南鸢,可以。
身为沈家唯一的一个女孩,无论是沈毅还是沈夫人,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活的开心,过的如意。
沈夫人的眼眶不禁的微微泛起了红,温柔的抚摸着沈南鸢的手,欣慰不已:“那就好,那就好。”
不只是欣慰,更多的还是心疼自己的女儿吧。
“你早该这样想了。”
沈思年站在身侧:“哥哥我可是替你憋屈了这么多年,今日总算是舒服了,你是我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日后什么样的夫婿找不到?我还嫌他配不你呢。”
他笑着转头对下人道:“吩咐厨房,今晚做些小姐爱吃的。”
“是,少爷。”
所幸的是,沈夫人和沈思年都没有对退婚这件事过问太多,沈南鸢心里终于松了口气,也从他们的字里行间听出来,原主在镇国公府有多受宠。
许多不能做的事,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就轻而易举了起来。
这倒是一件好事。
沈南鸢在沈夫人那用过晚膳就回去了,韶华院里静悄悄的,李伯早就在院子里等着她了,沈南鸢做了个‘嘘’的动作,让李伯随她来,走进了正厅后才开口:“他怎么样?”
“回小姐,”李伯道,“他晚膳吃了不少,煎的药也全都喝了,气色仍旧很差,还需要再好好的调养一番。”
听到萧琰有好好吃饭喝药,沈南鸢松了口气的点点头:“那就好,麻烦李伯了。”
“这都是小的应该做的。”
看着李伯走了出去,青惢轻声的开口:“小姐早些沐浴休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沈南鸢稍稍的点了点头,或许是因为今天把所有的糟心事都做了的原因,她这一觉睡的格外安心。
早起来时,沈毅和沈思年都已经下朝了,她匆匆忙忙的吃了早膳就往书房走,满面期待的唤了声:“爹。”
沈思年也在,却不似昨日那般,他紧紧的皱着眉头,欲言又止:“鸢鸢...”
沈南鸢的心里顿时就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冒了出来。
“爹,哥哥,怎么了?”
“户部尚书不同意解除你与君家的婚约,”沈毅的脸隐隐带着怒气,“君辞当时就在太仪殿,愣是一句话都没说,陛下让我们与君家商量出一个结果,那父子两个我越看越生气。”
沈毅常年在外征战,做事向来当机立断,最讨厌的就是如今磨磨唧唧的场面,但是更气愤的是他的闺女一心想要嫁给君辞的时候,君家不屑一顾,现在要退婚了,又不同意了。
“下朝后,君家那老头还过来和我说是他们家怠慢了你,过几日便会带着君辞亲自来镇国公府,与我们一起商量婚期。”
沈毅的眼睛里沉甸甸的全是怒火,但是转而看向沈南鸢时,目光又柔和了下来:“鸢儿,你和爹实话实说,是真的想要和君辞解除婚约吗?”
“爹,是真的,”沈南鸢郑重的开口,“我是真的想要与君辞退婚。”
“好!”沈毅的手握成了拳,“那这婚退定了!”
声音沉沉,格外让沈南鸢心安:“区区一个户部尚书,本就是高攀我镇国公府,如今还能受了他这气不成!”
沈南鸢的眼中漾起了些许的浅笑,被维护着偏爱着的暖意从心中划过逐渐的蔓延全身,她看着沈毅,不由得前抱住了他的胳膊,像是穿书之前每每的在她爸身边撒娇一般:“爹,谢谢你。”
沈毅身的怒气都好像淡去了似的,宠溺的摸了摸她柔顺乌黑的长发:“和爹说什么谢。”
沈思年瞧见了眉眼带笑的感叹:“你呀,最受宠了。”
——
从书房回来,沈南鸢本想去瞧瞧萧琰,看看他后背的伤势如何了,哪知才刚进了韶华院,院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她不明所以的转身,青惢绕过去看了看,随后笑着走了过来:“是高小姐来了。”
沈南鸢稍一顿,片刻反应了过来。
高小姐应该就是御史大夫家的三小姐高雪落,与原主的年纪相仿,从小便一起长大,性格爽朗大方,风风火火的,比如现在还没看到她的人,就听到了她的声音。
“鸢鸢!”
沈南鸢无奈的在院内应了一声:“我在呢。”
脚步声更急迫了些,高雪落快步走来,娇美明艳的脸焦急又震惊。
“我听我爹说,今日沈伯父在陛下面前提退婚的事情了!”
她眉毛扬了起来,半是担心半是诧异:“怎么回事!这事你知道吗?”
“知道的。”
这句顿时就让高雪落到了嘴边的话一顿,她瞪大了眼睛,仿佛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什么?你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