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
沈南鸢捏了捏眉心,单手撑在桌子上托着下巴,神色有点慵懒:“怎么了,青惢。”
“君公子来啦!在正堂里和将军说话呢,您也赶快过去吧。”
沈南鸢的脸上不禁的有了些许的倦怠。
睡了一觉醒来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她穿书了。
穿的还是她最近刚刚看完的那本书。
沈南鸢,镇国公府的千金嫡小姐,沈家所有人心里的掌上明珠,她爹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沈毅,明明是习武世家,却把她养的娇滴滴的,容貌更是倾国倾城,全府上下,对她都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
只不过这个角色在原书中只是一个无辜的炮灰。
男主是从小就流落在外的皇子,偶然被镇国公府的下人捡了回来,从那之后,在这里受欺辱受了十年。
因为沈毅当时镇守边疆不经常回来,所以不知道丢失的皇子长什么样子,男主将十年间在镇国公府受到的所有屈辱都埋在了心底,后来重回到权势之中,以自己的手段站稳了脚跟之后,睚眦必报的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沈家全家都灭门了。
全府上下数百口人无一幸免。
死的最惨的莫过于曾经以欺辱他为乐的原主的弟弟沈瑾瑜和那些下人们。
沈南鸢并不是什么白莲花恶毒的女二,算来算去,她也就算是个女五号,虽然戏份不多,但是没有恃宠而骄,作者几笔概括的描述之中将她写的也很可爱,却被牵连致死,让不少的读者都十分的意难平。
她本来也是这些意难平的读者中的一个,却没想到书评才刚刚发过去没多久,她竟然就穿到了这位大小姐的身上。
见她许久都不说话,青惢迟疑的道:“小姐?您要是再不去,君公子就要回去了。”
君公子...
君辞。
原书中沈南鸢喜欢的人,也是从小就与她有婚约的人,户部尚书的独子,不过他心里有个白月光,压根一点都不喜欢沈南鸢,书中几次三番想将婚约解除,但是有他爹户部尚书在中间搅和,所以一直没有成功。
最后还是沈南鸢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为了不牵连到君辞,于是求沈毅将两个人的婚约解除了。
再然后就是镇国公府被满门抄斩,沈南鸢被牵连死于自己19岁那一年。
沈南鸢捏了捏眉心,心情突然的就很沉重。
算一算,沈家就只有三年的活头了
青惢瞧着自家小姐皱眉面色不郁的样子,不禁试探的喊了声:“小姐?”
她小心翼翼的:“您是不是还气君公子忘记了您生辰这件事?”
“您昨日不是知道了?君公子感染风寒,已经几日没有出府了。”
青惢苦口婆心的继续道:“君公子的风寒刚好,就来拜访将军了,听说是来商议和小姐您的婚事的呢。”
沈南鸢的脸上不禁的露出了些许嘲讽的神色,声音很淡:“是吗。”
他才不是来商议婚事的,是沈南鸢已经及笄一年,到了嫁人的年纪,君辞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所以沈毅才叫了君辞过来。
可怜在外征战沙场保家卫国的镇国大将军,却为了自己的女儿,在君辞区区一个礼部左侍郎面前忍气吞声。
沈南鸢站了起来:“走,你在前面带路。”
青惢总算是放下心来,她虽然疑惑这一次沈南鸢为什么让她走前面,可是心急的怕去晚了君辞就走了,所以没说什么,在前面走的有些急。
但是沈南鸢还没习惯身上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和头上有些重的朱钗和步摇,走了几步额头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她不禁的皱了皱眉的叫住了前面的青惢。
“你走这么急做什么,君辞一时半会走不了。”
青惢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我就是担心小姐您去晚了。”
她用手帕给沈南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君公子好不容易来府上一次...”
青惢是真心对待原主。
所以希望她能够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可惜君辞并不是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她不可能再按照剧情的走向走下去。
君辞她不会嫁,沈家她也要救。
既然让她来到了这个世界,那么她就要在这个世界好好的活下去。
沈南鸢歇够了:“我们走吧。”
青惢点了点头,她在前面带路,沈南鸢在后面跟着,穿过了府中的花园,快要到正堂时,她听到似乎是从不远处的拐角的地方传来了几道声音。
叽叽喳喳的,好似在说着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哎你听说了吗?今天小少爷在明月酒楼包的雅间被人抢了,小少爷还和那个人打了一架,脸上都挂彩了呢。”
“听说了,整个京城都快传遍了,小少爷估计晚些要挨罚了。”
“啧,小少爷在外受气,他的这口气轻可易咽不下去,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