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眼睛!”
“啊,我的腿!”
“水,水!”
一时间,北新城头,仿若炼狱!
那些老兵能够忍痛只发出闷哼,但是那些新兵本就恐惧,再加上这阵仗也着实太吓人了!
那些漫天碎石就算了,要知道,随着碎石砸落的冒着火光的瓷罐里竟全是火油!
北新城头竟顷刻间化身火海!
那些幽州军们不怕死,但是这种死法他们真的接受不了!
慢慢的,有忍不住心中恐惧的新兵开始奔溃的逃窜起来,结果要么死在了碎石之下要么化为火人,慢慢烧成焦炭不再动弹!
“该死,该死啊!”
公孙瓒瞪着一双虎目不停的用拳头砸着城墙直至渗出血来!
他想象中和经历过的守城战可没有这样的!
然后现如今士气已经降到了谷底,还怎么打?
没一会,见那漫天石雨终于停了,公孙瓒怒喝一声:
“他们的攻城器械必不可久用,弓箭手准备!”
闻言,虽然心中恐惧,但是那些弓箭手还是搭弦上弓准备射击!
结果,那些弓箭手和公孙瓒都有些讶然的发现冀州军并未利用刚才的空隙快速逼近,而是有条不紊的用盾手掩护弓箭手前进了一段距离与他们对射!
本能的,公孙瓒心中警钟狂响!
接着,他就看见又是一大片石雨开始升空!
“该死!守!退回去!弓箭手快退回去啊!”
公孙瓒赶紧下令道!
公孙瓒的反应不可谓不快,但是,将令的传播是要时间的。
当北新城上之前利用掩护的幽州弓箭手利用城垛准备射击时,映入他们眼帘的,又是密密麻麻的漫天碎石!
“啊!
我的眼睛!”
一时间,无数的哀嚎声再次响起!
乌骓马上,刘羲冷冷的看着这一切。
那公孙瓒的战场嗅觉确实灵敏,但是很可惜,刘羲这段时日也没有闲着,对于战场节奏的把握犹在公孙瓒之上!
而且!
他的这改良版投石车虽然确实不能久用,但是这点时间还是撑得住的!
如此,又是几个回合,北新城上根本没有士卒敢冒头,冀州军更是已经距离北新城头非常近了!
并且,在此期间,云梯,井阑,攻城锤都已经被推了出来,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北新城头攻去。
“将军,退吧,这城守不住了!”
公孙瓒身旁,有亲卫进言道。
如今所有士卒被杀得不敢冒头,对方的攻城器械根本阻挡不住,这城还怎么守啊!
“可恶!”
公孙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虽然这一战他只是想作为试探,但是,未免也败得太快了!
要知道,一座拥有十万守军的坚城守个一年都是正常的,他这
可是一日都没有守住啊!
乌骓马上,刘羲还是面无表情,只见他跃马挺戟,怒喝一声。
“投石车停手,其余众人,随我攻城!”
一时间,冀州军方向擂鼓声震天!
除了投石车和守着他的巨盾兵,所以冀州军都随着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冲锋起来!
“随我御”
公孙瓒一发狠,不甘的嘶吼着。
然而,一阵鸣金声将他的将令打断。
“报!
将军,不好啦!
东城门已经告破!”
“该死!
赵子龙!”
公孙瓒再一次气的全身发抖!
这种还未战便已败的感觉让他怎么受得了啊!
“将军快撤,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们不能被困在这里!”
公孙瓒,恨恨的看了骑着乌骓马的刘羲一眼,咬着牙齿道,
“所有人,撤!”
随着将令下达,除了那些幽州老兵还能有序撤退,那些新兵都是几乎夺路而逃。
这仗打的,太吓人了!
日头渐西,血色夕阳下,北新城头的公孙大旗已然落下,刘字大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
刘羲,看着北方若有所思。
“禀主公,公孙瓒和严纲已经退走,田豫被赵将军生擒!”
“禀主公,城内粮仓内的粮草被尽数焚毁!”
“禀主公,赵将军已经追将而出!”
听着属下一条条汇报信息的刘羲脸上并没有丝毫喜色,而是皱眉吩咐道,
“将这些幽州军士卒的尸体都收敛了,好好埋葬。
俘虏也好生看待,受伤者及时医治。”
“喏!”
被刘羲吩咐的亲卫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而这时,李儒快步向刘羲走来,
“主公,那公孙瓒就没有打算一战定胜负。
刚才我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