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便是后金的兵源。
这也是后金敢号称控弦百万的原因。
戚元敬抽出了腰间的修长佩刀,架在了一个靺鞨人的脖颈之间。
“我问,你答,你们便有生路。”
被威胁的靺鞨人不屑地看了戚元敬一眼。
“呸!周贼,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上……”
不等此人将话说完,刀光掠过。
他这辈子,是没有机会了!
慈不掌兵,在敌人的地区,戚元敬可没有那么多顾虑。
随即沾着血的长刀架在了第二人的喉间,“说!为什么建州境内都没有人了!?是不是有伏兵!?”
“我……”此人看了周围的人一眼,已然开始犹豫了。
“铮!”
刀锋一过,又是一具尸体倒地。
“我想你不会希望成为第三个吧!说,人都到哪里去了!?”
杨过和戚元敬已然感受到了危机,在敌人的领土之上,可能有一支兵马藏于暗处,这实在是太危险了。
染血的刀锋架在了第三人的喉间,这个扎着鼠尾辫的靺鞨人能感受到刀锋的冰冷。
死亡从没有离他那么近过!
这是戚元敬在对付小股倭寇之时,常用的办法,以此来制造精神压力。
亲眼看着生命在自己眼前逝去,下一个可能轮到自己,这种恐惧感,即便是狂热的武士道,也无法克制。
“我说,我说!”
见到戚元敬如此凶残,靺鞨青年不敢再有迟疑。
“我们附近的族人,都被人抓走了!”
“胡说!”杨过一声厉喝,“即便青壮被抓了壮丁,妇孺老弱总该在部落中吧!我们一路而来,从未见过大型的部落!难不成所有人连人带部落被人打包了!?”
“大人您说得一点没错!”
“……”
听到靺鞨青壮年的这句话,戚元敬和杨过面面相觑。
这个情况和他们想象的,好像有些不一样。
“你且仔细说说。”
戚元敬收回了架在靺鞨青壮脖颈之间的长刀。
“大约是二十日之前,来了一队人,抓走了部落之中的所用人,强行逼着部落中的族人迁走。原本这方圆二百里内,应该有大小数十个部落的,但是现在一个都不剩了!”
“是后金的人马吗?!”靺鞨青年摇了摇头。
“那是我们这般的军服旗帜吗?”靺鞨青年还是摇了摇头。
杨、戚二人立时感到此事诡异。
在这个年代,人口就是国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而这些靺鞨部落的人,稍加训练就能够成为一支战力不俗的骑兵。
掠夺人口,牛羊马匹,其实就是在增加自身的实力。
“你还记得他们的穿着打扮吗?!”戚元敬追问道。
“他们穿得有点像大乾的军服,但是手中的兵刃又和大乾的不一样。”
“不一样?!”
“大乾的骑卒,以弯刀强弓为主,但是来劫掠人口牛羊的人马,装备的却不是大乾的弯刀,还配有骑枪和弓弩。”
“这……”两人俱是感到这战场之中还有第三方势力。
而且这股势力所图不小,浑水摸鱼。
为了确定这一事实,杨过和戚元敬又分开审讯了剩余的靺鞨族人,俱是得到了相近的回答。
眼下可以确认,在建州确实有这么一伙人,在到处掠夺人口牛羊。
“这件事,我们得立刻禀告秦将军!”杨过身为主将,当机立断,“戚兄,你带小队人马赶回大营报信,我带着踏白营继续在附近巡查,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好!”
……
笔祖镇。
这是杨清源一行人进入戈壁来,遇到的规模较大的绿洲了。
依旧是入住客栈,但是杨清源却没有如往常一样询问镇胡城的消息里。
而是将大理寺的重要人物,以及明珠夫人、赵敏都聚集到自己房间之中。
原本还想乘机挑事的赵敏,看到了杨清源眼中目露凶光,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想到之前被杨清源封住穴道,整整一天不能说话的感觉。
赵敏乖乖地收回了自己的小心思。
“杨兄,你也感受到了吧!”
众人坐定之后,柳望舒先行开口道。
杨清源微微点头,“这些居民似乎不是太欢迎我们啊!”
这笔祖镇和之前路过的镇甸都不一样。
之前镇甸的居民虽然在开始之时,也对他们这支外来商队感到陌生,但却是习以为常的一种状态。
而这笔祖镇却完全不同,从他们进入开始,这镇中的居民就严密地戒备着他们。
这于理不合,虽然他们是外来人,但是这马勒戈壁上的绿洲镇甸,自古以来就是来往商队的歇脚所在,不可能因为一支陌生商队的进入就有如此疏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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