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唯一的一个儿子。
这其中区别可大了!
人家梁王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还生死未卜,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为了除掉一个监军,察罕能搭上自己的儿子?!
这监军好大的脸啊!
乾帝觉得,在梁王的眼中,王保保的命应该是和自己画等号的。
但出于不放心,乾帝还是多问了一句。
“老纪的尸首验了吗?!”
“回大汗,已经验过了,虽然被人斩去了头颅,但是特征明显,应该是纪公公无疑,经过核查,纪公公胸口被箭矢贯穿,应该是致命伤。”
特征当然明显了,梁王在军中上哪找别个宦官去?
“头颅被斩?!其中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事关梁王,乾帝现在疑心病重得很,生怕这是梁王想要谋反的征兆。
虽然他是大汗,但是他也不能保证军中到底有多少人是效忠自己的。
“臣以为,这是周军一贯的作风,面对我军将领,他们向来斩首以记功!”
“嗯……!”乾帝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才放心下来。
“让军中的密探时刻注意扩廓帖木儿的情况!”
“是!”
对于王保保的生死乾帝还是很担心的,一旦梁王唯一的儿子死了,天知道他能干出什么事来!
不过乾帝不知道,重伤的王保保此刻正在帐内喝着羊汤呢!
当日王保保被人送回来的时候,确实很吓人,一支箭矢插在心口,鲜血不断流出,感觉就快要刺入心脏了。
其实那不过是特制的箭矢,比平常的大周羽箭要短三寸,看着箭矢射入极深,但不过是伤了皮肉而已,拔箭之后止血就已经没有大碍了。
虽然王保保经常被梁王父女作弄,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怎么可能真难他的命开玩笑呢?!不过是做戏给军中的探子看而已。
并州,后金军中。
“败了!”
努尔哈齿看着全身破破烂烂,狼狈不堪,左臂还骨折了的鳖拜,有些难以置信。
这飞龙骑脸也能输吗?!
五万八旗骑军,野战打不过,总该能跑吧!
现在于延益的手下就算是凑都凑不出三万骑兵,那么对付八旗骑军的五万精兵啊!
而且鳖拜所率领的乃是八旗之中镶黄旗的骑兵,乃是努尔哈齿的心腹和精锐。
即便于延益真的东拼西凑,弄出了三万骑兵,也不能是鳖拜的对手啊!
努尔哈齿想不通!
“损失了多少人?!”
鳖拜不敢抬头看努尔哈齿,捂着被玄澄硬生生打断的左臂开口说道,“奴才只带回了一万三千人,剩下的……都被周军打散了!”
鳖拜不知道自己被周军斩杀俘虏了多少人马,也不敢说。
那就全往打散了说,反正战场上有溃兵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努尔哈齿也没法去追查,到底有多少是溃兵,又伤亡了多少!
看着跪在地上,一副狼狈样的鳖拜,努尔哈齿头疼得揉了揉太阳穴。
虽然鳖拜大败,但毕竟是自己的心腹,此刻又正是用人之际,也不好处置得太狠。
一念及此,努尔哈齿缓缓开口道,“你先起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