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吗?!”
耿城回答道,“在房屋之中没有发现大额的金银,另外李娟、牛五夫妇已经不在屋中,在其家后门处,发现了两串模湖脚印,一直通向了县城大道,但县城大道都是青石板铺的,到了上面就再也没法追查了!”
一旁的狄知远却觉得事情不对,“你到达此地之时,李达已经死了多时了,说明他是有时间逃跑的,他为什么不跑,反而要自尽呢?!他完全可以跟着李娟、牛五一起跑!他的行为于理不合!”
耿城犹豫了一下,“会不会他知道自己罪责难逃,即便是今日跑了,也会被抓回来,故而畏罪自尽。”
“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不大,越州多山林,如果这李达带上些粮食往山里一躲,我们很难找到他!而且当时他还不是一个人,应该是和他妹妹,妹夫在一起。”
耿城愣了一下,不知道这有什么关系。
他是察豪司的人,对于推理分析,不是长处。
狄知远解释道,“一般地来说,如果犯官是孜身一人的,更容易畏罪自尽,那些有妻儿的,反而会越加珍稀性命。李达生前应该是妹妹、妹夫在一起的,在那种情况下,是很难心生死志的,跟着他们二人一起逃亡才是正常的现象。”
杨清源随口问了一句,“对了!死者身份确认是李达了吗?!”
“确认了!有腰牌凭信为证,也没有易容化妆的痕迹,确认是李达本人无疑。”
杨清源倒不是对于李达的身份有什么怀疑,只是对手可能是罗网的人,多一分谨慎总是没错的!
现场太简单了,没有太多的存疑之处,即便是杨清源和狄知远也没能看出什么可疑之处,现场最可疑的,就是这掌库李达的死。
“传令,越州下属各州县,通缉李娟、牛五!”
“是!”
李达死了,其妹、妹夫跑了,那么银库的线索便又断了!
杨清源和狄知远来到了后门的泥地之上,这后门与宅子的前门不同,前门的地面也铺有石板,即便是走过也不会留下的明显的足迹。
而后门处,乃是普通的泥地,没有经过修葺,泥地之上留下了李娟和牛五的足迹。
但连绵的梅雨已然将足迹冲刷得模湖,好在大理寺的察豪司的捕快以及拓下了脚印的大小。
杨清源没有使用任何轻功身法,只是一脚踩了上去,随后便发现问题。
这些脚印不该留在这里。
虽然这地面是泥地,但是其泥泞程度,远不到杨清源估计的程度。
正常踩在上面,虽然会留下清晰的脚印,但是这个脚印不深。
从李达死亡的时间来推断,此时距离李娟夫妇离开,已经有三个时辰了。
这三个时辰之内,山阴郡的雨不曾停下,三个时辰的雨水冲刷,这种程度的脚印根本不可能如此完整的保留。
在看完脚印之后,杨清源二人返回了屋中,“耿城,李娟周围的邻居可曾走访调查过?”
“大人,都已经问过了,李娟一家原本不是嵊县县城中人,大概是在三个月前,从乡下搬到嵊县来的。他们搬来之后,平日也不太和周围的邻居来往,只知道牛五是个木匠,李娟的哥哥在越州刺史府当掌库,别的就不太清楚了!”
“嗯?!你是说,邻居知道,李娟的哥哥是越州刺史府的掌库?”
“是!”
杨清源微微诧异,继续询问道,“这李娟在邻居之中可有相熟之人?!”
“额……这好像是没有,李娟一家向来深居简出。”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是深居简出,不与邻居来往,为什么周围的邻居会李娟家中的情况。
知道牛五是个木匠倒是勉强能理解,说不定牛五做木工时被邻居看到了。
但李娟的哥哥是越州刺史府的掌库,这个消息,邻居是怎么知道的?
李达常年在山阴府城生活,即便是偶尔休沐之时有往来,周围的百姓也不会知道他是谁,更不能知道他的官职!
寻常的百姓,怎么可能会知道朝廷的官制呢?
“耿城,你去查查,李娟哥哥当官的这个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是!”
半个时辰之后,耿城前来回报。
“大人,卑职无能!这消息流传日久,只知道是街坊闲谈之际所言,但具体是谁所说,现在已经无人知晓了!”
“这不是你的过失,这样的消息想要查出源头本身就是不容易的,怪不得你!”
“多谢大人!”
……
在检查完一切之后,杨清源和狄知远便打算离开了。
李达这条线索虽然断了,但是他们还有别的方向需要追查,这里的事情交给大理寺的人就可以了。
“耿城,此地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处理了,我和狄大人要立刻赶回山阴府,你们在完成勘验调查之后,便带上证物和尸身,返回大理寺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