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褚恭,心绪难平,这不仅仅输了文比,还要被人按在史书典籍之上一直摩擦,这让褚恭如何能甘心?!
褚恭大脑飞速运转,还真的被他找到了一个破绽。
“刘宾大人,你是今日文比的主裁,我们之前约定的是比试诗吧!?院主这篇词虽然上佳,但无论如何也不能从诗变成词吧!?”
刘宾听到了,也是一时语滞。
诚然,褚恭的诗篇是决计无法和青芜院主的词相提并论的,但是诗就是诗,词就是词,二者之别,如同霄壤。
“不过是再做一篇诗罢了!小事!”
就在众人为难之际,三楼之上的青芜院主再次传来声音。
不消片刻,又一个小侍女带着一张纸笺下楼来。
“诸位,这是我家夫人所写诗篇,还请各位鉴赏!”
小侍女的声音娇娇柔柔的,让人心生怜意。
褚恭朝小侍女微笑道,“一事不烦二主,还请姑娘一并诵读!”
说完便眼带笑意看着小侍女。
二楼之上,刘既白的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此人的人品当真不堪,读书识字,原本就不是普通人家能享受的奢侈,更何况一个侍女。
文比输了,任谁都会心情不好,但是将气撒在青芜院的侍女之上,这便是很明显的输不起了!
惹事的是你!要文比的也是你!现在输不起的还是你!
刘既白虽然是纨绔子弟,但是赢得磊落,输得光棍,最鄙夷褚恭这种人了!
他正要替小侍女解围之际,却见小侍女向众人施施然一礼,随后展开纸笺,柔声朗读。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一众举子书生:“……”
此时小侍女识字这件事已经没法引起众人惊讶,更震惊的是新写的这首诗!
这首诗可以说是一首颠覆前人的诗。
自上古之时的《九辩》中留下“悲哉,秋之为气也”的名句后,悲,就成了秋的一种色调,一种情绪;愁,也就成了心上的秋了。似乎在秋季说愁,成了诗文之中的政治正确。
但今日,青芜院主这首诗可以说,一否前人对于秋季的定论。
这等气魄和胆量,就已胜过褚恭不知几何!
万里晴空,白云漂浮,秋高气爽,一鹤凌云。
气势雄浑,意境壮丽,融情、景、理于一炉,已然超出了词句之境。
“这首应该是诗了吧!”
就在众人鉴赏此诗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三楼之上传了下来。
青芜院主开口问道。
褚恭面露为难之色,这次好像确实没什么借口可找了!
就在褚恭无奈即将认输之际,一个人站了出来开口说道。
“诸位,我倒是有不同的意见。”
杨清源在屏风后一笑,褚恭身后之人忍不住,亲自登场了!
出场之人先是向着二楼的刘宾拱了拱手,“刘大人,草民有礼了!”
刘宾虽然看不上此人,却也不想轻易得罪!
“诸位,在下周明生。”此人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光是此折扇就已经显出此人的身份不凡,扇骨是黄花梨木所制,材质上佳。扇面是钱牧谦所提,这润笔费,不下白银三千两!
光是手中折扇就价值五千两,再加上折扇之上的玉质扇坠,这柄折扇少说在八千两银子!
而其衣着打扮,腰间玉佩都不是凡品。
“在下以为,既然是文比,那就要遵守规则!约定了在规定时间内写诗,那么写得词再好又或是在规定时间外写得诗再好,都不能算胜。”
周明生朝着刘宾拱了拱手,随后说道,“就像是朝廷科举一般,要在规定时间内,答考官出的题,无论是答非所问还是超出时间,都不能算作合格的考卷,我说得没错吧!刘大人!?”
周明生虽然有替褚恭狡辩之意,但是说的话确实在理,而且刘宾也确实不想得罪周明生。
此人虽然是一个白身,但有个好姐姐。
其姐乃是当朝太子的正妃,周氏明玉。
太子对其正妃宠爱至极,甚至至今未曾纳过侧妃,对太子妃是一心一意。
太子贤良,有今上之风,若是一定要找个明显的缺点,就是太过宠溺太子妃。
而周明生就是太子妃的胞弟。
依如今朝中政局,太子登基几乎是八九不离十,只要天子未动易储之心,那么大位的继承人就是太子。
按照太子对于太子妃的宠爱,一旦登基,必然是母仪天下的正宫皇后,而周明生便是国舅。
刘宾贵为礼部左侍郎,虽然不憷一个国舅,但是没有必要也不会想得罪他。
褚恭听到周明生的话,眼神一亮,这话说得没错!这场自己没有输!
此时三楼之上的杨清源传音问道,“夫人和周明生有过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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