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说,若是几句动听的承诺就叫喜欢的话,那可能每时每刻都有人坠入爱河。
淮南王看着儿子,语态平平,“流溪,你跟我过来。”
晏秋怕茯苓跑了,先把她送回卧房,才跟着父亲穿过府内重重庭院,廊腰缦回,来到王府祠堂内。
晏秋站在母妃的灵位前,目光沉静。
淮南王却是再也压抑不住满腔怒火,怒喝一声。
“跪下!”
晏秋没有反驳,撩开长衫,直接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看到儿子双腿刚恢复不久,便毫无怨言的跪在冷冰冰的地上,甚至蒲团在旁边都不用,淮南王心中不由抽痛了下,强行把目光移到妻子灵牌上,平声道:“晏流溪,你母妃亡于何年何月何日,你可还记得?”
“流溪记得。”
晏秋先给母亲磕了一个头,方才抬起头来,顶着额头上的微红,他低声陈述,“承平十三年,八月初九,死于妖物之手。”
淮南王虎目含泪,“好!既然记得一清二楚,那你再说一遍,方才那妖物是你的谁?”
晏秋默然。
淮南王厉喝,“对着你母妃的牌位说!”
晏秋注视着牌位,脑海里却忽然闪过茯苓之前屡次救他的场景。
“她是……”
他近乎呓语。
“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