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周薄轻的话,茯苓还没怎么样,旺财率先炸了锅。
【爸爸爸爸怎么办?这男人疯了竟然要下药!】
旺财起初以为周薄轻这回掳走茯苓是要强制小黑屋,进行一系列不可描述,“身心纯洁”的它帮不上茯苓什么忙,就只能做好给自己拉灯的准备。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的野心竟然膨胀到这种地步。
他要彻底毁掉她!
那粉末是催#情药物,周薄轻打算给茯苓灌下,再设计出她与下人厮#混的一幕,让她从此声誉尽毁,受人唾骂。
好家伙,不可描述是有了,但旺财觉得这下不止是翻车,这他妈是要车毁人亡!
嗯?茯苓却觉得旺财怎么老盼着她翻车?
翻不了的,安啦。
她把周薄轻逼到这种份上,对方只是这样不痛不痒的报复……她还觉得不过瘾呢。
不行。
必须加大力度。
茯苓反手给嗷嗷直叫的旺财一个全天禁言套餐,集中精神面对前来复仇的疯狗。
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年轻的军阀犹如出笼恶兽般欺身过来,眼神掠过茯苓,用充满恶意的冰冷目光舔#舐她的每一寸肌肤。
审视着猎物,他薄唇勾起,无情讥笑。
这女人一贯喜欢依靠美色和花言巧语欺骗男人,但在大众面前又是一副傲慢高贵的模样。
那么——就毁了她最引以为傲的。
让她像是街头巷尾人人喊打的老鼠,被世人戳着脊梁骨指点一辈子,周少彦会对她弃如敝履,唐家会因此分崩离析……让她只能跪下来求他放过她!
——这便是他为茯苓量身定制的惩罚。
周薄轻阴森的看着茯苓。
发现茯苓突然对他伸出了手。
他刚要嫌恶的偏头躲开,却见女人眼中盈满了水雾。
或许周薄轻潜意识再怎么抗拒与否认,但在相处的那几日间,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仇人吸引了。
只是一个晃神,他便被茯苓碰到了脸。
于是年轻的军阀清晰意识到,她在抚摸他的那条伤疤,一直凝聚在女人眼眶的泪水也因此顷刻落下。
周薄轻脸上的鞭伤本已愈合,不过在他的刻意为之下,俊美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疤痕,宛如鬼魅纵横,时刻提醒着他,自己遭受过怎样的欺骗。
当冰凉的泪珠滴落在男人虎口上,他下意识瑟缩了下手。
茯苓哑声问:“疼不疼?”
周薄轻倏然回神。
她永远都知道该怎么恶心人。
现在问他疼不疼,早干嘛去了?
想打感情牌求饶?
晚了!
“啪!”
周薄轻一脸冷漠,毫不犹豫挥开她的手,女人娇嫩的手背转瞬间浮出猩红痕迹,像是靡丽盛开的彼岸花。
“有空问这些有的没的,唐小姐不如担心一下自己的处境。”
年轻的军阀毫不怜香惜玉,语气头一次刻薄得恨不得从她身上刮下一层皮。
“别再对我掉眼泪了,没用的,这泪还是留着一会再流,说不定我养父一时心软,便纳了你这娼妇。”
周薄轻摆明着故意恶心茯苓。
等待那张漂亮脸上露出更难堪的表情。
却未曾料到——
茯苓一点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收敛了怜惜与难堪的神情。
然后,她竟笑了!
笑声从女人嫣红的唇瓣流淌出来,似是疯魔一般,她笑得花枝乱颤,连眼尾都浮现些许胭脂红,如同日暮西山时的漫天云霞。
她边笑边赞同:“嗯,轻儿说得对,不哭了,既然泪水无用,那妾身便不哭了。”
周薄轻皱眉。
这女人是打算装疯卖傻么?
算了,不论有什么花招,一副药下去,她照样得成为今天丑闻的女主角!
周薄轻不想再耽误时间了。
但茯苓无时无刻都在动摇他的心智。
“妾身只是没有想到,轻儿竟然如此憎恨我?你的报复听起来可真是棒极了,被客人们捉#奸在床,饶是妾身再能言善辩,也会被周少彦弃如敝履,永无翻身之地,只不过……”
美人蛇单手撑在床单上,俯身对他吐露声息,芬芳酒香兜头而来,裹挟着女子馥郁的香。
“轻儿,你真的甘心把妾身送给别人吗?”
周薄轻冷漠别过脸。
……她到底喝了多少?
这是在耍酒疯吗?
亦或是美人计?
他的无动于衷并没有打击到茯苓,她指尖更为过分的,在墨绿旗袍包裹下的曼妙曲线上滑动,语气遗憾夹杂着醉意,“连你都没尝过的东西……就要拱手送给他人了,你真的甘心?”
两人亲密无间三日,却都是浮于表面,彼时他本准备拿到军火后再摘下胜果,却被她反将一军,还没来得及碰她。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