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也就断了这个心思,只要费多尔夏里亚宾能够把自己的角色演好,也就不要求什么额外的了。
“真的奇怪了,怎么他一和雪儿,或者奥林匹亚杜卡斯基搭戏,就好像一点不耳聋。和我说话的时候,就要费很大的力气。”
罗纳德在摄影机后面的小显示屏上,看到了一段实时的黑白影像。这是刚才的那一条,在录像机上回放的结果。
罗纳德小声的嘟囔,还是被摄影指导大卫沃特金听到了。
“这些演员都有魔力的,一旦你叫了,他们就好象有第六感,能够感知到对手戏演员的一举一动。”大卫沃特金向来是拍摄这种很考验演技的对手戏的摄影师,他给了罗纳德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嗯,这么说也对”,罗纳德挠挠头,“但是他肯定有什么秘诀。”
摄影机换到了二楼,父亲考斯莫的扮演者文森特加迪尼亚,穿着竖条纹的睡衣,戴着厚厚的眼镜,正坐在拐角的躺椅上,听着唱片里的老歌。
“这时,电话响了,我跳了起来
当我抓住电话时,我祈祷
让它成为他,哦,亲爱的上帝
必须是他,否则我就会死
否则我就死了”
“爸,你怎么在这里睡了?妈妈呢?”
洛雷塔进入了镜头,她坐在父亲考斯莫的旁边,一句问话,惊醒了正在听着薇琪卡尔的老歌“这一定是他sb”的考斯莫。
“我睡不着了,我可能快死了,睡觉都睡不着。”
“爸,我有个消息要宣布。”
“好!我们去厨房。”考斯莫一脸震惊,女儿上次说有个消息,还是前夫出了交通意外。”
洛雷塔把香槟打开,倒了两杯。考斯莫在每个杯子里放了一块方糖,等气泡升起,和女儿碰杯。
“我要结婚了。”洛雷塔见气氛合适,也就宣布了喜讯。
“又来?”考斯莫好像更多的是惊吓。
“是啊!”
“你以前不是结过吗?又不成功。”
“那是因为我丈夫死了。”
“什么杀了他?”
“他被一辆公交车撞死了。”洛雷塔设想倒了父亲会这样的反应,所以表现的很从容。
“不!不是被车撞死的,他是因为走霉运。”考斯莫很激动的挥舞着双手,手心向上,五指并拢。
“我和你妈结婚了五十二年,谁也没死。你呢?结婚了两年,就死了老公,你不适合结婚,别结了。”
“你要和谁结婚?”考斯莫见女儿一脸坚持,又找了一个理由。
“强尼,强尼卡马雷里”洛雷塔说出了未婚夫的名字。
“强尼?强尼!”父亲考斯莫激动了,“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对了为什么不是他来和我说你们的这件事情?”
“因为他母亲快死了,他要会西西里看他。”洛雷塔也急了,父亲考斯莫又想推脱,不付婚礼的费用。她加快了语速,也把双手举起,五指并拢的做起了手势。
“看看又是走霉运,你不适合结婚!”
“你得给我办婚礼,送我出嫁。上次你就没有送我出嫁,要是你送了,也许我就不会走霉运了。而且强尼还跪下来求婚的。”
“他跪下来了?戒指呢?”父亲考斯莫还在找不合规矩的地方,他不想女儿结婚。阿美利加人,特别是意大利裔,要负责出嫁的女儿的婚礼的所有费用。
这对中产人家,也是一大笔费用。更何况靠着小聪明做小五金生意的考斯莫。
“是的,你看,这部就是戒指?”
“这就是求婚戒指?这是意大利男人戴的尾戒,是个玩具!”
“这是临时的!他回来会换一个好的!”
“临时的,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临时的,包括婚姻。”
“哼!”
“哼!找你妈去说吧。”
父女俩不欢而散。
“!”
罗纳德叫停了拍摄,这场戏两位演员排练了很久,台词说的又快又急,充满了情绪。
就好像两条鱼在互相追逐对方的尾巴,一个人说完一句话以后,不等停顿,马上另一个人就接上,堵住对方的说辞。
出了尚利的剧本写的精彩,雪儿和文森特加迪尼亚两位演员,没有完全靠排练来联系这种要求很高的节奏配合。
两人完全进入的角色,靠着人类的本能,在出演这场戏。
当然,对手戏的基础,还是得过阿美利加戏剧最高奖项的文森特加迪尼亚,他每次都能把雪儿稍微不准确的节奏,靠自己的台词和动作,调整到位,然后很舒服的还回去,让雪儿接起来很容易。
又过了两个小时,摄影机来到了卧室。灯光组做好了日光灯的模拟。
“!”
“罗斯,罗斯罗斯”
考斯莫叫着老婆的名字,和女儿一起进了卧室。
“谁死了?”洛雷塔的母亲从睡梦中惊醒,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