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怎么清点着剩下的粮食,看着手中的账本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吃了这么多天粮食多了几十石。
粮食越吃越多了?
莫非是自己记错了?
应该是自己记错了。
小竹心中笃定,收好账本离开库房。
幽州的粮食被烧了,公孙扈和江鹤正在商量着发财大计。
“这一次幽州算是彻底没粮食了。”江鹤笑呵呵说道。
“怕不是到时候魏王殿下会求着我,把粮食卖给他。”江鹤越说脸的笑意越浓,“到时候我出什么价,魏王殿下只能接。”
公孙扈瞧着江鹤的神色,心里打着小算盘,魏王的钱财可不能都让这个江鹤给坑走了。
到时候自己吃什么去?
脸带着笑意,公孙扈心里对这个家伙全是警惕。
幽州以南三里外的一处寺庙。
官仪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
好在这个寺庙遮风避雨,去了幽州这个鬼地方本以为可以混口饭吃,没想到那地方太穷了。
想着下一个地方去哪里混。
正想着突然听到身后的传来响动。
刚一回头破空声迎面而来,还没看清楚什么情况。
后脑一麻便是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李泰见到官仪的时候,是被秦远令五花大绑给绑来的。
“我说让你们请来没让你绑呀。”李泰说道。
“怕他又跑了。”秦远令说道。
看着官仪的神色,李泰探了探他的鼻息,“没死吧。”
秦远令拍了拍胸膛说道:“魏王殿下放心,末将手法老练,力道刚好。”
“是吗?”李泰苦笑着,还手法老练这个秦远令是不是经常干这种事情。
一盆凉水扑下,官仪犹如诈尸一般地睁开双眼,他先是定了定神,挣扎了几下被绑着的身体,然后目光看向四周。
李泰瞧着他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乃官仪!”
官仪?听到这个名字,李泰有些错愕,眼前这个人就是以后在大唐位居宰相的官仪?
李泰狐疑地打量着他,“你怎么这副德性。”
官仪看着眼前这伙人倔强地说道:“在下这副德性还不是你们干的!”
李泰把秦远令拉到一旁,“你确定没绑错人?”
秦远令回头看了一眼官仪,“没错,就是他!”
“你们放开我,我告诉你们,只要有一口气在我都要报官抓你们!”
李泰重新来到官仪面前,先要确认他是不是那个以后会位列宰相的官仪,那可是真捡到宝了。
清了清嗓子,李泰问道:“我问你,你父亲贵姓!”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蠢。
官仪抬着下巴,“在下的生父乃是官弘。”
“跟杨广巡江南那个?”
“没错!”
李泰又问道:“你以前是不是出家当过和尚。”
这下轮到官仪错愕了,“你怎么知道?”
“那你怎么为什么又不当和尚了?”
官仪垂下头说道:“当初战乱的时候躲到寺庙里做和尚,现如今天下都太平了谁愿意在寡淡的寺庙里过一辈子,当然是跑出来了。”
还挺实在的一个人。
李泰对秦远令说道:“给他松绑。”
松开绑着自己的绳子,官仪舒展舒展自己浑身下的筋骨,又瞪了秦远令一眼。
“是这样的。”李泰说道:“我听说你之前被人请到这里来做夫子,怎么又跑了?”
官仪看了一眼四周,从窗外看去这里还真是幽州城。
这是又被他们抓回来了?
果然穷山恶水出刁民。
官仪见势想跑,门前就有几个人拦着。
李泰坐下看着官仪说道:“是这样的,我们这里缺一个教书的夫子,你既然收了一只羊腿作为酬劳,就算不教书也应该把酬劳还回来才是。”
显然官仪的神色有些理亏。
李泰接着又问:“那只羊腿呢。”
官仪正了正自己的衣衫说道:“路肚子太饿,吃了!”
李泰干笑几声又马收住神情,“那你能吐出来吗?”
官仪咽了咽口水摇头。
李泰:“那不得了。”
官仪“……”
“拿了东西不办事,可不好!”李泰拍了拍官仪的肩膀说道:“你说说你,就算是你不想在这里教书也不用连夜跑路,把话说清楚就好,我们又不会为难你。”
“不会为难!”官仪指了指地刚刚绑着自己的绳子说道:“你们管这叫做不为难我?”
“那还不是你先跑的!”秦远令喝道。
官仪小声对李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