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真沉默许久,最终也只能扼腕叹息。
他率众强攻街亭多日,到头来终究是功亏一篑!
街亭未破,汉阳已定。
如今陇西之地已然成了蜀军的囊中之物。
曹真心知肚明,己方再行强攻已是枉然。
特别是蜀主力援军已至,战略态势颇为明朗。
他们已经失去了对陇西之地的彻底掌控。
目前的关键是得迅速部署防御,将陇右三郡的防务给安排妥当,谨防蜀军的趁势进攻方为良策。
沉思许久,曹真内心深处暗自思索道。
计议已定,他很快便传令了下去,命各部暂停攻营,全线缓缓退至陇山道口集结听候下一步指令。
等到各部退却后,魏延才携主力进驻街亭。
两军予以汇合,魏延方从张飞口中得知了魏军听闻汉阳失守的消息后,就相继退走。
“既然汝已率部到此,那街亭安危便转交于你护佑,本将提领一部追击魏军,强攻陇右。”
瞧着魏延率主力接管了防务,张飞也暂无后顾之忧,就面露高亢之色道。
与此同时,他心下也浮现着浓浓的担忧。
目前自家未来女婿就率精骑在敌后活动。
此番曹真领大众撤回,那他在后方就独木难支了。
担忧其安危,张飞在魏延到来前的日子里一直愁眉不展。
“嗯?张将军率部坚守营垒多日,早已疲惫不堪。”
“此番当于营中歇息,上阵拼杀还是由延来吧?”
听闻着张飞欲主动出击,一侧的魏延迅速拱手提议着。
“不用。”
话落,张飞挥挥手,道,“由本将亲自出击就好。”
由于忧虑赵统的安危,他是不放心让别人率部出击,便面露严肃之色,决断道。
眼见自家将军神色坚定,魏延心知张飞军职至右将军,乃是目前此地的主指挥,他随即也不在劝诫。
随着张飞力排众议,街亭防务便全权交割于魏延所主导。
他则顾不上歇息快速点齐精锐,往陇山道杀入。
曹军沿后方撤离,这消息也很快被汉骑所侦查到报与屯驻在朝那的赵统。
当他得知准确军报后,稍作思索,也很快有了决断,下令道,“命各部迅速往本将这集结。”
“遵命,”
号令传下,霍弋迅速差人前去召集分散周边的部众。
骑兵的机动性本就十分敏捷。
还在魏军前部距离朝那约莫有数十里时,各部已经领命前来汇聚。
清点完兵力,眼见人数已齐后,赵统方才沉声喝道,“情况有变!”
“敌军主力正沿后方撤回,咱们兵力不多,无须与敌众正面交锋。”
“咱们沿安定北面的北地撤离,避其锋芒,然后在见机行事。”
“谨遵将军之命。”
一语掷地有声的吐落,众将也是懂分寸之人,迅速抱拳回应道。
等到由魏军将领韩德所率的前部率先奔回时,汉军骁骑早已避免被包夹撤出了陇山道的关键城邑,退到了高平北部的遵义山附近隐藏。
不过,虽然暂时性的避其锋芒,但赵统却并未打算退走。
现在己方主力攻略了汉阳郡,全据陇西之地。
依张飞的秉性,决然不会轻易罢休!
他定然会率众乘胜进军,欲收复陇右三郡,兵慑关中。
赵统心知肚明,自己此番继续领精骑于后方还能策应主力攻击,袭扰敌军侧翼,使其无法集中兵力防守。
他相继派出一队队的哨骑深入安定、南安腹地探查。
韩德领前锋先行回返的消息自然瞒不过。
当哨骑依次回返禀告,也令赵统思绪涌动。
半响后,他脸色严肃,沉声相问道,“韩德所部兵力如何,配备可有了解?”
此言一出,众哨骑各自沉吟一阵,然后接龙拱手回应着,“启禀将军,据在下的打探,此番韩德部约莫有四五千余众。”
“其中军阵林立,大部以刀盾以及长枪兵为主,阵中藏有少量的弓弩手。”
这人话音落下,另一人又当,“启禀将军,据在下的探报,韩德所部距离身后的主力约莫有一百余里,相隔两日的路途。”
赵统驻足一旁,静静听候着各项军情。
“照这么说来,敌前部这是呈防御阵型缓缓退回后方了。”
他喃喃自语一番,从旁的霍弋闻讯不由拱手问道:“将军,您此言何意?”
“这很简单,敌阵以刀盾手,长枪阵为主,却少弓弩手,很明显是为了防止咱们的铁骑冲阵。”
“要是敌军有主动进攻的欲望,最合理的结阵特点是减少长枪兵的兵力,多竖弓弩,两侧配给足量的骑士,以便弓弩手给我部造成重创后可伺机杀出扩大战果。”
赵统神色不变,缓缓分析着,“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