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汉军攻克冀城,平定汉阳郡,魏延携主力来援之时。
街亭方面的主战场,再度是拉开了帷幕。
曹真携部前来汇合了张合所部后,魏军气势无疑是节节攀升,斗志昂扬。
随后,主将曹真也命各部徐徐往前推进,逼近街亭蜀军大营。
在第一批攻城器械输送至军中后,魏军各自列阵向敌营发起了猛攻。
张飞见状,也丝毫不惧,早有准备的他有条不紊的下达了各项指令,命各部将士放箭、抛滚木,擂石等物资,抵御敌军。
两军再度于此展开了激烈的攻防交锋。
战斗刚开始,便进入了白热化。
两军不断有兵卒中箭,倒地呻吟。
不幸者直接没了叫唤,死在沙场。
热血滚滚,血洒疆场。
残骸断骨,浮尸遍地。
多日的厮杀下来,硝烟四起,沙场颇为惨烈。
但纵是魏军强势攻打,汉军上下也没有丝毫的退缩,战意不受影响,依旧是坚守第一线抵抗。
与此同时,屯军列柳的柳隐也被郭淮率一部牵制住,无法袭扰侧翼。
倒是攻击多日过后,由后方传回来的最新军情令曹真大吃一惊。
“报,曹将军,我军从雍州输送过来的后勤车队又被劫掠。”
“嗯?又是赵统那支骁骑所为?”
“启禀将军,正是如此。”
随着斥候的禀告下,曹真一时也不由是头疼起来。
时至今日,后勤辎重被劫已经是第二次了。
除了第一批的攻城器械沿途否有重兵防护,未给敌骑寻到机会,后面两次都没有安然运到大营来。
但现在全军也都在围攻街亭大营,若是抽调军力前去围杀处在己方后方的蜀骑,那正面的攻势就减弱了。
到那时,保不准张飞是否会忽然率军大举杀出。
“我方军中目前精骑有多少?”
思虑许久,曹真目光扫视众将,沉声相问道。
此言一出,一侧的张合神色一动,连忙问询着,“目前军中精骑约有两千余众,这都是先前所新组建的。”
“至于大部骁骑除却虎豹骑外,便只剩下幽燕突骑,目前也都屯于北边的边塞之地。”
“咱们西面,却并未配备有多少骑士,将军是打算以骑攻骑乎?”
张合也似乎是秒懂了曹真的意思,随即是迅速将军中的骑兵状况,并问道。
“你觉得两千骑面对赵统麾下部众可否够用?”
曹真听罢,满怀期待的望着他郑重的相问着。
闻言,张合仿佛是思索半响,方才拱手回应道,“怕是难以抗衡……”
“此话怎讲?”
“据闻赵统在去岁举骑众西征之时,便是启用的这支部众。”
“他相继灭西羌国、休屠等部落,又沿途灭了不知多少羌氐各部族,一路杀至河西之地,将盘踞河西走廊多年的氐族几大部落皆给灭掉。”
“此等战力,绝不可小觑!”
“或许唯有调虎豹骑前来,方可抗衡,仅凭咱们新组建的骑众不仅仅人数上无法抗衡,战力也不可比。”
话说到此,张合又沉吟了一阵,似是在酝酿着什么,随即再道,“何况,听闻赵统西征过后,部众中充实了不少精壮的匈奴、羌氐之人,他们皆是擅长骑射之辈,且缴获了不少上乘马匹。”
“我军想要以骑攻骑,怕是极度艰难。”
一语落下,军帐中仿佛是忽然之间陷入了沉默。
曹真听闻此话,面容间也不自觉的放下侥幸心理。
张合与赵统交战远比他多,也更比他了解敌将。
既然张合如今都持谨慎意见,那他还真不能就派遣麾下仅有的两千骑士就去对抗敌方骁骑。
“那得想个法子对付,要不然坐视敌骑于后方袭扰,咱们这战持久不了。”
帐内沉闷许久后,一将也忽然出言道。
“是这样的,要是敌骑不除,咱们后勤无法得到保障。”
“的确,陇山道是唯一后勤线,渭水道河床众多,地势险狭,行军尚且困难,输送后勤更是天方夜谭。”
众将一时间都一起探讨起来。
可商讨许久,诸将校也都束手无策。
最终还是一齐将满怀期望的目光看向自家主将。
曹真暂时也没有思索到良策,他沉声吩咐道,“目前差人回返都城向陛下请求征调精骑助阵,怕是也远水解不了近渴。”
“为今之计,我军也只有一鼓作气攻破街亭,与汉阳郡被围的张既汇合保住陇右之地最关键的一地才是正道。”
“至于粮道,咱们粮草还够大军多久用度?”
“启禀将军,前番您携众前来时,曾护送了一月的物资过来,至少还能撑二十日左右。”
“二十日?”
曹真听罢,轻轻沉吟片刻,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