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统的善后处置下,众残余兵将听罢都不由是颇为感动。
还是他们将军好!
只要自己能够拼死杀敌,纵是战死沙场,也不会担忧家眷无人照料。
侥幸存活,亦不会被克扣军功。
跟随这样的将军,如何不好?
……
一旁到达的张飞则默不作声,紧紧关注着自家女婿的善后,亦是不自觉的微微点了点头。
虽然他不体恤士卒,但对于赵统爱护兵士的做法也颇为赞扬。
处理完这事,赵统部便与张飞部合军,进驻大营。
至于马忠所部则暂时安排于街亭城内,稍作休整。
营垒间。
张飞立于主位,赵统以及一众将领则围绕其身旁,相继盯凝着屏风上挂着的舆图商讨着下一步军情。
“诸位以为,我军是否该全力进军,猛攻敌营乎?”
盯凝着退避至陇山道口安营的魏军,张飞面露严肃之色,沉声相问道。
此言一落,一侧的赵英轻轻拉住赵统的衣袍,低声耳语几句。
随即,赵统面露浓浓笑容,抱拳回应着,“以统之见,魏军势大,咱们主力尚且还在围首府冀城。”
“我以为,先稳街亭、上珪防线为主。”
“待冀城下,大局已定,再行继续东征攻伐陇右诸郡。”
一语落的,赵统言辞凿凿,并无丝毫的迟疑。
言语落下,周遭众将都不由异口同声的附和着,“我看赵将军此举可行,”
“我军可先凭营垒采取守势,耗敌锐气,待大王全据汉阳,再来反攻。”
“对,赵将军所言甚是!”
“望张将军采纳也。”
一连数语,诸人都颇为附议赵统此部署,张飞自然也不会拂自家女婿的面子,欣然应允。
眼瞧其同意,赵统笑意愈浓,又道,“其实我有一策,或许可能助大王迅速攻略冀城,全据汉阳。”
“哦?阿统有何良策?”
就近年来赵统所展现的才能与功勋,张飞听罢也颇为重视,迅速相问道。
“冀城乃汉阳首府,冀城安则我军便无法彻底掌控汉阳郡县,可此城同样也是坚城,易守难攻,难不可破!”
“想当年,威震凉州的马将军都折戟城下,最终被迫引兵退守汉中归附,丧失了卷土重来夺回凉州的时机。”
一语落的,赵统先是神色严肃,将坚城的特点给烘托出来,随即语气严厉,又道:“听闻统父亲以及吴将军所率偏师都因军力相差过大而被曹真所击败,无奈退走。”
“接下来,上珪、街亭势必将成为两军大战的战略重地,战斗怕是远比前番还要惨烈。”
“若冀城迟迟无法拔除,则大王主力就将被拖在此处,局势便会于我等不利。”
“可强攻也非一时半会儿所能攻破,纵使攻下,也会造成不少的伤亡。”
“统此策,或许能兵不血刃取冀城。”
一席洋洋洒洒的话语吐落,赵统将目前的敌情郑重分析一番,直听得在场众将面色凝重,不自觉的紧绷起来。
原来,恶战才刚刚开始……
远还没有结束呢!
与此同时,他也是令诸将内心深处无比好奇。
赵统究竟有何良策可兵不血刃取首府冀城乎?
话音落下许久,赵统目光扫视周遭,瞧见众人的目光基本都聚焦至自己身间,面露期盼之色。
他方才缓缓吐落着,“统麾下有一将,乃凉州冀城人士,是先前弃曹归汉的将领,姓姜名维。”
“他父是昔日抗羌人而战死的英雄,姜氏家族亦于冀城附近颇有号召力。”
“我可书信于伯约,令其劝降昔日共事的同僚策反他们响应我军。”
“如此,即便不能令城破,亦能让冀城的守备力量陷入混乱之中。”
说罢,昂然立于主位的张飞闻讯过后,却以意味深长的眼神望着赵统,回应着,“单凭姜伯约号召乡里势力,不足以动摇冀城守备吧?”
“想要兵不血刃破城,想来阿统还有后招?”
一语落的,张飞自然也知晓自家未来女婿的聪慧,知晓他的计策决计不会那么简单。
此话一出,周遭众将目光再度聚集过来。
见状,赵统悄然向一侧的赵英使了使眼色。
赵英连忙会意,平复内心的心绪,上前拱手道,“参见张将军以及诸位将军,赵将军方才所说,令姜维号召乡间响应不过是为了制造混乱,吸引城内注意罢了。”
“其实真正的计划是说服冀城各豪族起兵迎接我军……”
这话刚一吐落,纵然是尚未吐落完毕,周旁众人皆是明悟了过来。
原来赵统是要策反冀城豪族起兵反叛曹氏呢。
听闻这话,张飞抚了抚下颚的燕颌虎须,面色浮现着些许的沉思道:“听闻在我军攻破陇山防线,大军长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