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刚结束,曹丕便差遣特使奔赴封地逮捕曹植归案。
谁料,当使者奔赴侯府时,却见曹植正在与心腹们饮酒作乐。
“临淄侯,大王……”
谁曾想,话还未道落便被曹植挥手打断,然后他昂然挺胸,站起来面不改色道:“我生于乱世,长于军中。”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
说罢,他放下手中酒爵,叹道,“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
念着念着,他似是来回走动起来,愈发激昂道,“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吼罢,他便陡然抽出一旁的利剑,流露出了明晃晃的刀刃,一边舞剑,一边大笑起来。
“妙,妙妙妙!”
从旁的心腹听罢,不由顿时拍手夸赞起来这名篇。
一侧的特使更是神色无比凝重,惊愕。
约莫过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面露厉色,责问道:“大王差遣我前来责问君侯,先王病故,何故不去奔丧?”
可此话刚落,一侧的心腹丁仪便立即高声道,“昔日先王本欲传位于我主,竟被谗言所阻。”
“今先王过逝未远便向骨肉问罪,是何道理?”
此话音调更是无比激昂,大义凛然,直逼得特使连退数步。
随即,旁边另一人更是走过来道,“我主聪明过人,本当继承王位,今反不立,尔等堂庙之臣如此不识人才……”
一语语的驳斥下,直让特使又惊又怒,“你…你们……你们……”
“来人!”
只见这时面色严肃,略有醉意的曹植顿时召来了两名侍卫,吩咐道,“将其乱棍打出府去。”
特使自然是只得灰溜溜的被打回跑回邺城复命。
曹丕闻讯此事,亦是勃然大怒,一拍案几道,“哼,太放肆了。”
见状,使者还捂着嘴拱火道,“这哪里是在打在下,这分明是在打大王啊!”
说罢,特使连是带着哭腔抱拳行礼道。
曹丕此刻怒意已是越发充斥于心头,站起身厉声高呼着,“虎侯听令,”
“在!”
话落,昂然立于一侧腰大十圆,身形魁梧的许褚迅速拱手应道。
“命你率虎卫军三千火速奔赴临淄,将临淄侯一干人捉来见我。”
“遵命!”
指令传下,许褚迅速拱手应诺道。
得了王令,他也不敢怠慢,迅速奔赴临淄侯府,然后挥手命虎卫军将正在饮酒作乐的曹植等人全部拿下,押解至邺城。
王太后卞氏听闻后,迅速于后宫召来了曹丕。
曹丕刚至寝宫,望着安坐于床榻上已经年逾五旬的生母,他迅速长跪作揖道,“母亲。”
“熊儿已经被汝逼死了?”
卞氏见状,面露数分伤悲之色,语气中携带些许忧伤道。
“孩儿不敢,孩儿不敢……”
一听此话,曹丕连连拜着回应着。
卞氏瞧此神态,忽是端坐起来,面露严肃之色道,“大王,你要将植儿如何处置?”
一听此话,曹丕猛然抬首,连忙挥手道,“不不不,母亲,孩儿绝无害弟之意。……”
“你三弟平生嗜酒,疏狂不羁,因他自恃胸中之才,故而放纵,可汝……”
卞氏越说神色间便流露出热泪,手指着曹丕说道,沉吟片刻,伤悲之色已是溢于言表,气愤的同时又不得不面带恳请的语气:
“可汝要念兄弟之情,就该留其性命。”
“如此,我至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话音刚落,卞氏脸上的眼泪便哗哗直落。
曹丕见状,也迅速流泪拱手道,“母亲,孩儿也深爱三弟之才,怎会加害?”
“今日不过是对植弟恃才傲物,不尊王命一事加以惩戒罢了,母亲勿忧!”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听闻着曹丕如此向自己予以保证,卞太后方才喜极而泣道。
“母亲请安歇。”
眼见安抚好卞氏后,曹丕立即拱手告退。
走出后府,迎面正好于亭子里撞上等待许久的心腹吴质,走上前来拜道,“大王,王太后召集可否是要您不杀临淄侯乎?”
“是。”
曹丕一边走,一边思索道。
“临淄侯怀才抱志,怎肯久居人下?”
“若不早除,恐为祸患也!”
“唉。”闻言,曹丕哀叹一声,回应道,“母命不可违。”
“人人皆言,临淄侯出口成章,臣却不信,大王可召之入府以才试之,若不能,即刻杀之,”
“若能,即贬之!以绝天下儒士之口。”
吴质跟随其旁,面露阴狠之色的挥手提议道。
此言一出,曹丕仿佛是恍然大悟一般,颇为附和的点了点头,似是心下已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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