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将军,您为何担忧武都已东?”
“那边山势颇多,地势险峻且复杂,听闻曹休麾下部众也不多,他们最多也就起到袭扰牵制的作用吧?”
“对!有马参军的驻守下,针对各个路口防守住下辩安危应不成问题吧?”
话音一落,诸将都不由提出了自身的看法道。
他们也略显狐疑,自家将军不忧虑临桃方面的安危,反而是忧心忡忡难以进攻的武都以东一线。
实难令人费解!
赵统目光扫视四周,略过众将校脸颊,发现都是一脸不解之色,方才是沉声解释道:
“你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以幼常的才能,凭险据守保下辩不失肯定是绰绰有余的!”
“若不然,本将也不会将一应诸事交由他负责了。”
但话语落于此处,赵统却微微有些沉默了,似乎是过了片刻功夫后,声线一沉,才有些严肃的说道:
“但紧挨着散关道的正好就是东狼谷。”
“在这片崇山峻岭的区域里,盘踞着不少的氐族部落,若是曹休诱降……引众部落为助力起兵袭我后方?”
“那局势恐怕就不为我军所控了呀!”
这番话刚出落,柳隐亦是瞬间反应过来,连是咒骂道,“张郃老贼果然奸诈!”
“原来他是想诱降武都各群山间栖息的氐族部落扰乱我军后方,他好不战而攻克祁山呢。”
“老贼!老匹夫!”
一瞬间,诸将校都不由一齐高声痛骂了起来。
约莫过了好半响,还是较为稳重的张嶷出言相问着,“那不知将军可否有应对之法呢?”
此言一出,众将不自觉的都将目光一齐对准了赵统的身躯。
俨然是成了他们的救世主一般!
在诸将心中,自他们跟随赵统以来,凡遇棘手之事,基本就没有他摆不平的。
众人相信,即便此次,也一样会有万全之策!
但这一次的赵统就注定要令众将失望了。
只见他沉吟半响,遂面色间流露颇为无奈的神情道,“这就只有看我方的造化了。”
“嗯?将军此话怎说?”
闻言,赵统苦笑一声,回应着,“武都以东那边崇山峻岭众多,各个氐族部落亦是数不胜数,相互间还互不从属。”
“曹休何许人也?听闻曾被曹贼誉为曹家千里驹的人物,此等局面他定然能够针对策反部分氐人部族起兵反抗我军,袭扰境内。”
“此举对他并非难事!”
“而武都境内的氐族也分布甚广,各处杂居,此时我军被祁山下的张郃主力所牵制,压根抽不出余力去跟曹休争夺拉拢各个氐族。”
一席话缓缓道落。
诸将校方才是醒悟过来自家将军所言的“看造化”是何意了。
大概意思可能就是希望氐族各部首领们识趣吧,不要接受曹氏的诱降。
要不然局面将会更为糟糕!
但氐族各部相互不从属,那此事就很难会形成统一。
或多或少会受到曹氏的蛊惑。
“那这样的话,局面就很棘手了啊?”
听罢,霍弋不由是微微摇头,沉声回应道。
顷刻间,军帐中似是忽然间静默无声。
诸将似乎面上都略微开始浮现担忧之色。
“此事该怎么办呢?”
“唉!”
“狗日的曹军,真卑鄙!”
“有种堂堂正正一战啊,搞这些阴险狡诈的把戏赢了也胜之不武。”
一时,有部分将校仿佛是有些破防,不自觉的破口大骂开来。
“行了!”
见状,赵统面色顿时间挂着严肃之色,挥手制止道,“别骂了,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何况,孙子云:兵者,诡道也!”
“战争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曹军使用此手段也没啥问题。”
他客观的评价着。
话落,从旁的张嶷想了想道,“那将军我军现在该当如何?”
“传令下辩,命马谡多加注意东部山区杂居的各个氐族部落动向,有最新动向及时差人来报。”
“至于我军各部,则继续按兵不动,目前局势还并未恶化,祁山依然是谨守武都郡的最牢固防线,不容有失!”
话落至此处,赵统神情似是又变得十分的坚决,说着,“若是到时局势真恶化止不住时,我军再行商议撤出武都一事,保全部众。”
“若不然,我等就与祁山共存亡!”
“喏!”
“吾等愿与将军共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