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
不过却都是属于正常的秋雨。
并未有那种难得一遇的汛期出现,饶是汉江北岸的樊城所处地带基本上是一片低洼之地。
但没有山洪的爆发,也难以淹没城郭。
那想要以强攻之势攻破樊城,就将难如登天!
但对于此事,关羽除了有些隐隐的失望以外,倒也并未怨天尤人。
他好歹十多载前,也曾在樊城,新野的汉水江面上操练过水军,深知这一片地域的天气多变。
并非是每一年都有汛期伴随。
在刘表时代,他久驻樊城的七载里,也只遇到过一两次这样的情况出现。
故而,今岁想象中的雨季所蔓延的山洪淹没城郭的情况出现,关羽也只得是在心下稍作思忖道:
“今岁未有,那也只能是现在攻破襄樊的时机未至也!”
“只得继续静候良机了!”
本来,他都准备计划策划撤军南归了。
可曹操忽然称王的事件传了过来,令关羽所谋划的退兵暂时搁置了下来。
他一面继续围困襄阳城,另一面火速差人前往成都请示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究竟是持续施压,亦或者是按照原定的计划南归。
这日。
被派遣往成都的信使再度是风尘仆仆的携着刘备亲笔所写的回信奔回了大营中。
大帐中。
此刻的主将关羽身席藏青色衣袍,端坐于主席上,面前的帅桉上整齐摆放着一道道文书,他正手执着慢慢查阅,批复着近日来的军务以及由留守后方江陵庞统所送来的重要军情。
从旁其子关平站立一侧,侍奉着。
随着信使急匆匆的求见,关羽心下也顿时一喜,连忙挥手示意命其入内。
“小人参拜君侯,少将军。”
信使进帐先是拱手躬身向上首的关羽以及旁边护佑的关平恭敬行礼,礼毕,方才从甲胃的怀中取出信笺呈递上去。
“此乃大王亲笔所书,给君侯您的回信!”
关平见状,亦是眼疾手快,连忙拾步下来接过信笺,再度转身走上来交给其父。
关羽接过信笺,面上所流露着的神情未有变化。
他依旧是以平常的心态打开查阅着。
看罢后,他脸色微微一笑,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下颚的美髯。
“嗨……大兄终究还是让我见机行事,是战是和,由我视情势而定。”
关羽看罢,面上不自觉的透着数分苦笑道。
不过,信中也透露了一点,那就是短期间,若无攻破襄樊的把握,也不可全线撤军。
至少也得有少量的部曲于北线制造一股压力,以做出己方在军事上对曹氏称王的抵制。
瞧着回信内容,关羽一时之间丹凤眼紧紧凝视着书信,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他在思索着下一步的作战计划。
现在即将就快迈入十月的步伐。
待气温渐渐降下来,冬季以后,汉江的霜冻会令江水结冰。
到那时,如果太过严寒的话,那己方封锁沔水水域,断绝襄樊两岸间联系的水师就将失去了用途。
反而是樊城方面,曹仁可派遣精锐步骑踏兵过江与襄阳的吕常所部前后出击,对己方发动攻势。
那时节,局势反为不美!
渐渐的思索了一番,关羽内心间退兵的计划已是愈发坚决。
“不过,现在军中众将士正是上下一心,气势如虹之际,得有一个退兵的由头才是!”
但转念间,他又随即将思绪拉回到此,暗自思忖着,“该如何退兵,既能不打消将士们的积极性,又能满足小规模的袭扰荆北一线,不让曹军能安顿下来呢?”
“以达成大兄所说的做出表率,抵制曹操的称王?”
关羽正在暗自思索之际,
忽然间,帐外步履沉重,下一刻,身形健硕高大的持刀侍卫快速奔进,面露着严肃的面孔拱手汇报着:
“启禀君侯,后方传来军报称,我方输送至前线的后勤物资又在汉津一带遭受了文聘所部的劫击。”
“嗯?又被毁了?”
此话一出,一侧的关平面容紧皱,沉声道。
一侧的关羽面容间也生出了些许的无奈之色。
自从兵锋推进至襄樊城下,围困襄阳后,
屯驻江夏已北一带的文聘所部就时常于后方活动,接连对己方的后勤军需物资动手。
这已经是这半月来第二手被劫了。
特别是面对着这种情况,偏偏还没有丝毫办法制止。
由于主力基本都囤于此参与围困襄阳,后方的留守军力还须防范下游的江东,也压根抽不出多余的军力去押送军需物资。
“该怎么应对呢?”
关羽默不作声,却是在心下暗自思索着。
“文聘劫掠,军需物资到不了前线?”
好似是默